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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满塘 第32节(1 / 2)

&esp;&esp;当如裴晏那般,外祖高居司徒,叔父又任中书令,任其乖张孤僻,有何人敢说三道四,也无需汲汲营营。

&esp;&esp;一旁卢湛起了鼾声,他本是装醉,趴得久了,倒也真睡着了。

&esp;&esp;秦攸无奈起身扛起他,送入客房去。

&esp;&esp;旭日东升,红彤彤几道金光漏过窗棂映进来。

&esp;&esp;白天不开门,楼里众人各有各的忙活,唯陆三磨皮擦痒地左右转悠。

&esp;&esp;他的伤早好得差不多了,但前天云英回来时还是不让他跟着。

&esp;&esp;说到底,不就是怕他坏事吗?

&esp;&esp;刚才想溜着去,又被婉儿抓了正着,拽着他梨花带雨地哭,他就吃不消这个,只得回来等着,还被那门房小厮笑他又着女人的道。

&esp;&esp;“咱这儿的娘子,除了东家,就属婉儿最泼辣了,三爷若信她,那算是当了王八。”

&esp;&esp;陆三不以为意:“当就当了,我爱看。小娘子就该是这模样,像你们静儿那样,温柔娴静,娇滴滴地,多好。”

&esp;&esp;小厮不好意思地笑笑:“三爷若是闲,我陪你赌两把?”

&esp;&esp;陆三嫌道:“你个老千,我才不上当。”

&esp;&esp;“那我教三爷几招,以三爷的身手,保准往后不用东家拿钱去赎你。”

&esp;&esp;陆三直摇头,他就不爱算计。小时候跟狗抢,长大些跟人抢,想要什么,拳脚说话,直截了当,多好。

&esp;&esp;那宋九就爱算计,回回挨的揍都比他少些,奸猾得很。

&esp;&esp;小厮知他担心云英,又劝道:“三爷放心,我看那裴大人倒是少见的端方君子,东家肯定吃不了亏。”

&esp;&esp;陆三讪笑着出门透气。

&esp;&esp;他怕的就是这狗屁君子,那宋九郎就爱熊瞎子学绣花,装模作样地学那些人上人,她就喜欢。

&esp;&esp;当初也是宋九说想去京城见见世面,他们就跟着去,若非如此,如今又怎会这般身不由己。

&esp;&esp;他是跟狗长大的,直觉准得很,那裴晏,他看第一眼就讨厌。

&esp;&esp;等这事了了,他定要宰了那厮。

&esp;&esp;湖岸边吹了会儿风,道上一阵马蹄,陆三回身瞥了眼,便见卢湛送云英回来,两个人乘一匹马。

&esp;&esp;他拧着眉上前去,走近了才看清她那一身的伤。

&esp;&esp;卢湛刚想把人交给陆三好回府去补觉,谁知陆三只上前看了眼,啐了声掉头就走。

&esp;&esp;“你给我回来!”云英知他是要去找裴晏麻烦,赶紧唤了声,但陆三头也不回直往前冲,她赶紧碰了碰卢湛,“去把他押回来。”

&esp;&esp;卢湛一怔:“我?”

&esp;&esp;“少废话,赶紧去。”她使唤道,又不忘叮嘱,“下手轻些。”

&esp;&esp;卢湛犹豫了下,也怕她不高兴了回头又使坏,只得骂骂咧咧地追上去。

&esp;&esp;过了会儿,两个人都鼻青脸肿地回来。

&esp;&esp;云英笑着道了声谢,拽着陆三的耳朵就往画舫里去。

&esp;&esp;陆三摔桌踹椅地进了房,一口气死活咽不下,又抄起妆奁前的木盒狠狠地砸那铜镜。

&esp;&esp;“你给我消停些,不是他做的。”

&esp;&esp;“那是谁?”陆三脱口而出,细一想心里又不舒服,这去一趟沌阳回来,就成“他”了。

&esp;&esp;云英捡起地上的瓷瓶,打开来抹在咽喉的瘀伤处,隐去了堂审的部分,只与他说了那夜来刺客的事。

&esp;&esp;修堤就是清明前的事,那之后不到一个月,赵焕之便死在了她这儿。

&esp;&esp;“我猜……赵焕之的死,说不定就和这件事有关。”

&esp;&esp;云英思忖着,又拿出一方锦帕,“这上面的人你去抓着审一审,有些倒的确是顾珩常来往的,但有几个……似乎和他不是一路的,你让他们交代去了几次,有些什么人,以及……是谁介绍他们去的。”

&esp;&esp;陆三点点头:“要留活口?”

&esp;&esp;云英又扫了眼那些名字,淡淡道:“不留。”

&esp;&esp;陆三咧嘴笑道:“那就好办。”

&esp;&esp;第二十七章 代劳

&esp;&esp;“这几日我不在城中,下边人办事不懂规矩,还望堂舅莫往心里去。”

&esp;&esp;裴晏温声为崔潜添上半杯茶,又示意秦攸上前赔罪,崔潜这才面色转暖。

&esp;&esp;他压根就不想掺和裴晏的事,无论是这明显冲着李规来的案子,还是东宫与诸王的大位之争。

&esp;&esp;当初裴晏之父便是搅进了储位之争才身陷囹圄,就算押中了注又如何?天子登基后虽为其平反,可身子早在牢里给熬废了,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

&esp;&esp;他一个北朝人,在南边游刃有余十数年,靠的就是这手端水的本事。

&esp;&esp;但裴晏派来这几个兵痞子油盐不进,他推说与赵焕之不熟的那些说辞,半句都不听。从早到晚跟着他,就连夜里他宿去小妾房中,也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美其名曰:万一崔大人兴头上想起什么来了呢?

&esp;&esp;饶是他吹胡子瞪眼也没用,他拿裴晏没法,更拿这些太子卫率没辙。

&esp;&esp;裴晏既来赔礼,那一声堂舅,又着实抬举得他心下欢喜,遂也不再计较,展眉道:“裴少卿今日登门造访,应是还有别的事吧?”

&esp;&esp;秦攸识趣地退到书房外,裴晏遂问起筑堤一事。

&esp;&esp;崔潜神色微动,先反问道:“敢问此事,裴少卿是从何人口中得知的?”

&esp;&esp;裴晏佯装不解:“这有何说道?”

&esp;&esp;崔潜轻叩茶盏,笑道:“今日若是舅甥间的闲谈,那便有说道。”

&esp;&esp;裴晏会意地再给崔潜添了些茶,颔首示意他继续。

&esp;&esp;崔潜这才接着说道:“此事说来该是我为李刺史分忧,只可惜力有不逮。以赵司马的出身,在这南朝,按理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却突然能寻来这么大一笔不计回报的纳捐,想来必是内有乾坤。这银钱的实际数额自然与州府的记录会有出入。”

&esp;&esp;裴晏也知那赵焕之必然是无利不起早,故意问道:“那你就不好奇,这钱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不计回报?”

&esp;&esp;一旁茶汤沸腾,崔潜拿出丝绢拭干净案台,将茶壶置于一旁,淡然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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