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窝火,话中也不自觉带出几分讽刺。
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眼神,悄悄瞥过去。
虽然事实如此,不过敢说得这么直接,牧庭生也是第一人。
“先给他止血吧,等会儿别把血流干了。”牧庭生眉头隆起,沉声说道。
好兄弟,是我刚刚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还是盼着我活的。
不过看如今的形势,他不会要被庸医硬生生拖死吧……
欧阳刺史意识将近涣散,他有预感,自己这一闭眼,怕是没有再醒过来的时候了。
早知这次出行就把家里的小厮带上了,如今孤零零在这,也不知会不会有人能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帮他好好收尸。
怎得也没有人帮他翻个身,就这样面贴着土地,多难受啊,腰间的荷包还膈得他生疼。
虽然这一丝难受根本比不得后背的半点灼痛。
等等……荷包?!
欧阳刺史猛然爆发出极大的求生欲,他忍着牵动肌肉的疼痛说道:“腰……荷包……药。”
奈何他觉得用尽力气的嘶吼,在旁人听起来就像是飞虫的低鸣。
唯有一直关注的牧庭生察觉到他的嘴巴好像动了动,他弯下腰,想听清楚欧阳刺史到底在说什么。
无法,欧阳刺史只能再说一遍。
“荷包……药……”
牧庭生听得模模糊糊,猜了个大概,“你是说你的荷包里面有药?”
欧阳刺史竭力眨了眨涣散的眼睛。
牧庭生死马当作活马医,费力又小心翼翼地把他侧过来,找到了他挂在腰间的兔子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