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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第二天,第三天,纪淮深每天都会来体育馆教温叙白弹琴。

今天的温叙白已经可以弹完一整首了。

纪淮深知道,对方不是不会,只缺少陪伴。

温叙白朋友虽多,但真正能走进温叙白心里的寥寥无几,温叙白还不爱麻烦别人。

但温叙白又喜欢热闹,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越安静的地方温叙白越不能集中注意力。

所以练不会吉他。

温叙白很开心,一下下踩着地面,哼唱:

……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正如小时候一样,温叙白喜欢用鞋子敲打地面,打出节拍。

纪淮深静静听着对方哼歌。

温叙白:“楼上的同学,你听到了吗?这首曲子你陪我练了这么久,最后一句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纪淮深后退一步,正想离开。

温叙白双手放在嘴边,朝二楼喊:“我想了解你,想认识你,今天你可以等等我吗?”

这是温叙白的要求,但纪淮深并不想听对方的话。

自己难得在对方心里有个好印象,虽然温叙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好印象来之不易,还是不要轻易打碎。

纪淮深离开了。

应急通道的空气很凉,因为日日夜夜的过度练习,他的手很痛,凉风拂过手掌,疼痛逐渐减轻。

纪淮深看着自己的手。

心说。

和温叙白在一起的时刻,连风都是幸运的凉风。

有关温临州的事,纪淮深不好形容。

那天有几个心思不好的学生知道温叙白养子的身份,心生灰色欲||望,想在晚上放学把温叙白骗到一个地方好好教训一顿,恰巧被纪淮深听见了。

晚上放学,他跟在温叙白后面,在几个人冲上来的时候拦住他们。

事情的结果并不美好。

纪淮深没练过武术,打不过这么多人,被强行灌了辣椒水,学生们走后,他跪在地上咳嗽。

天空下起暴雨。

忽然一只手钳住他的两腮,迫使他抬头,紧接着一种味道十分诡异的液体被灌了进来。

他看见头顶有伞。

被灌水的时候,纪淮深紧盯着男人的双眼。

男人的身后有三个黑衣男,一个给男人打伞,另外两个站在两边。

——这个灌他液体的男人就是温临州。

温临州看上他的理由很奇怪,因为偶尔几次温临州来接温叙白回家,都会注意到在角落偷看温叙白的他。

纪淮深自认为反侦察能力很强,每次在温临州视线投射过来的时候,他早已离开。

可对方告诉他:“其实我看到了,但看到的只有你的背影,你很细心。”

温临州坐着轮椅,手上有个拐杖,即便是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依旧不怒自威。

温临州说:“我的腿并不是残废,但它确实受过很重的伤,不足以支撑我久站。”

纪淮深望着对方。

温临州继续道:“很多不了解我的人,都觉得我是残废,但我从不辩解,因为我的能力不在腿脚,而是——”

男人指指自己的脑袋。

几乎这瞬间。

纪淮深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把他看透了。

他的过去,他心中的束缚,他所隐瞒的一切,包括他的欲||望。

他跟了温临州。

他经常去温家。

会看见别墅外,温叙白骑着自行车追温以珩。

边追边叫:“哥哥,等等我!”

温以珩懒洋洋回头,说:“哪来的小狗,跟着人不放。”

温叙白傻乎乎冲温以珩笑。

会看见温叙白喂流浪猫,蹲在地上和流浪猫对话。

会看见温叙白在别墅外的台阶上,一个人无聊地跳台阶。

温叙白对谁都热情,帮助佣人搬花盆,帮阿姨洗菜,温以珩开车出门,温叙白就在大门外和温以珩挥手。

也会看见深夜里,温叙白一个人躲在草丛里哭。

对流浪猫说:“小猫,我不想留在这里。”

对流浪狗说:“小狗,我和你好像呀,我也没家,你走出这片别墅区,会被其他的狗嘲笑吗,说你是关系户?”

流浪狗呆呆地看着温叙白。

一人一狗对望。

温叙白搓狗的脸:“呜呜呜呜呜你怎么不理我。”

狗:“……”

温叙白哭完,给狗喂了根香肠,走进别墅,狗晃晃悠悠漫步,经过纪淮深身边,纪淮深伸腿拦住它。

狗抬头:“?”

纪淮深居高临下:“你真幸福,能被他摸。”

狗:“。”

纪淮深还是高看自己了。

他以为他能这样在暗处观察温叙白一辈子,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冲上前,但随着情绪压抑的叠加,纪淮深发现,他越发地无法控制对温叙白的欲||望。

于是他选择在季舒阳和温叙白感情出问题时主动上前,还在网上试探对方,是否能接受这种掌控欲有些过分的感情。

显然是不能。

但真的,控制不住了。

温叙白看完夜景,整理床铺。

纪淮深说不喜欢他,他就信,于是温叙白现在一身轻松,尤其是在抱完纪淮深后,身体舒适得几乎要飘起来。

纪淮深依旧在工作,温叙白走出休息室,恰好对上对方的视线。

纪淮深敲敲桌子:“有什么想问的吗。”

温叙白狠狠点头:“有的纪总有的!”

温叙白跑到外面去拿文件,然后又跑回来,蹲在纪淮深身边:“纪总,您能给我讲讲这个吗?”

温叙白凑近,脸颊几乎蹭上纪淮深的手臂:“就是这个位置,我看不懂,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用指尖在文件上圈了一块位置。

男人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娓娓道来,极其细致。

温叙白:“哦……”

温叙白抬手去桌上拿笔,纪淮深先一步把笔塞进他的手里。

看见那只手,温叙白脑海忽然浮现对方在天台上,捻烟的场景。

温叙白问出口:“纪总,您今天在天台,是心情不好吗?”

他抬头,长长的睫毛扑闪:“当时我有点被吓到了。”

纪淮深盯着他瞧,视线滑过他的鼻梁,嘴唇。

“嗯。”

纪淮深拇指抚上他的唇瓣,轻轻摩擦,温叙白感觉有点痒,偏头想躲,却被捏着下巴扭了回来。

纪淮深的动作加重,开口:“猜我捻烟的力度,如何?”

温叙白不明所以,他觉得嘴唇痛,便张嘴咬在纪淮深的手指上。

很轻地咬,雪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纪淮深没有把手指抽走,而是弯腰,凑近说:

“我这样对你,你咬得这么轻?”

对方的黑眸深邃,强势,温叙白身子发软,松开手指,头往后躲。

——失败。

纪淮深的力气很大,温叙白动也动不了。

温叙白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想把纪淮深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下来。

依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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