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竭力镇定道:“这就是你想说的真相。”
没有等到准确的回复,她仍然抱有一丝幻想——或许那都是汉弗莱的权宜之计,他不过是利用一个可笑的谎言来增加活下来的筹码。
一个面临死亡威胁的老人他所制造的滑稽谎言,没有人会忍心责怪。
她低垂着头,一遍又一遍地试图说服自己。
布伦丹冷漠地凝视着康斯坦斯。
他没有说话,但在电话的另一端,加文的质问仍然在继续——
“汉弗莱爵士,你还记得纳德酒店吗?1987年11月24日,伦敦的纳德酒店遭到ira恐怖炸弹袭击,造成57人死亡,百余人受伤。当时你领导的英国政府向民众解释,说由于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所以民众的伤亡如此之惨烈。”
对面依旧是沉默。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康斯坦斯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她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蜷缩在墙角,一如她沉落在底的心,以为不会再难过了。
但耳边,交替传来的两种无情的声音,就像两把正在交战的宝剑,不经意间将那段肮脏的过往都撕裂开。
灰色的,惨痛的,不堪回首的。
她猛地捂着耳朵,似乎这样就能忽视掉那可怕的声音。
“但事实上,一周前我就将这次的恐怖袭击计划汇报给了当时的i6负责人,也就是鼎鼎大名的鲁迪·福尔摩斯先生,他们不仅知道这次恐怖计划的具体实施时间,甚至还知道炸弹的准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