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碧出门带着丫鬟,去哪里都会跟家里留消息,莫名不见只会是人为。
“是,可南阳侯府的人说大小姐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现在他们也不清楚去哪里了。”
裴澄静脑中闪过了多种不好的猜测,等两人走到宫门口时候,就看见卢懈在宫门口。
他一看见裴澄静立马走过去,“阿碧定然还在南阳侯府!”
裴澄静揪住缰绳,她握着马鞭居高临下,“侍郎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南阳侯府是裴澄碧姐妹的外祖家,眼下裴澄碧不见了,南阳侯府说她早已离开,可卢懈却一口说还在南阳侯府。
卢懈翻身上马,他目光坚毅,“在下用范阳卢氏百年名声做诺,绝无错话!”
裴澄静收回目光,她大喝策马离开,前往南阳侯府。
南阳侯府中,徐氏听着婢女回话说,人还在外面没离开时候蹙了眉,她将茶碗重放桌旁。
“不是说了,这裴澄碧早已经走了,他们不去寻人,做什么守在我门前。”
坐在下首的徐莹目光闪烁,抓着衣袖听着徐氏的不忿。
“母亲,别管他们好了,找不到人自己就会离开了。”
徐氏按了按眉头,“莹儿,你说你表姐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她可曾说过去哪里?”
裴澄碧从南阳侯府这里消失,要真出了事,她们也脱不了干系。
徐莹立马摇头,“她去哪里,怎么会跟我说。”
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门外又一嬷嬷连忙进来道:“夫人,小姐,太子妃娘娘驾临。”
她刚说完,裴澄静就提着马鞭而来,她滚绣紫牡丹飞凤凰宫裙繁复逶迤,发间织金四凤冠含明珠坠垂垂,两侧凤衔长瓒珠,照她雍容华贵,不可直视。
她面色冷凌,冻三尺寒冰,“裴澄碧呢?”
徐氏带着徐莹行礼,知道这是来问罪:
“回娘娘,澄碧早已经离开,我们现在也未可知其踪迹。”
眼前这个人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了,品级远高于她们这些臣妇,纵然徐氏心中不快被外甥女如此上门质问,却也只能按耐回答。
裴澄静甩开马鞭,身后便出现了两队东宫银羽卫,他们站在两侧,等待她的命令。
徐氏看着架势,她抬头望向裴澄静道:
“娘娘这是做什么?澄碧确实已经离开,乃是小女亲眼所见!
臣妇并没有说假话,您现在是要强行进搜我侯府不成?!卢懈你为刑部侍郎,我朝律法最为清楚,你也罔顾王法?”
卢懈手中还提着糕点,他今日休沐,准备找裴澄碧便在街上恰好碰见她,后知道她是去南阳侯府,想着等她见完亲出来后,再与她聊聊。
“阿碧一直未曾出府过,下官亲眼所见,她从进侯府门开始,我就一直守着等她出来,她绝对没有出你们南阳侯府。”
裴澄静不想再浪费时间,她神色一凛说着:
“舅母,本宫敬你是长辈,到底不想撕破脸皮,让大家都难看。
最后问一次,我姐姐在哪里?”。
她的强势令徐夫人惊怒交加,裴澄静眼神却盯着面泄慌张的徐莹,心下就更确定了。
“清水,清河去找,一处都不能放过。”
徐夫人自然是不允许她如此,她厉声道:
“你们敢!南阳侯府到底也是有爵位的勋贵之户,官邸岂能让你们说搜就搜!太子妃如此做派,就不怕陛下问罪!百官弹劾?”
裴澄静伸臂拦住徐氏,让银羽卫从两侧进去。
嘉王府她都敢去烧,区区一个南阳侯府又有何惧。
她转而一把抓住徐莹,她还没说话,徐莹就吓得微抖。
“不……我不知道,表姐她……早就离开了。”。
徐莹本来就有些心虚,见裴澄静这雷厉风行的架势,强装的镇定早已经消失了一干二净。
裴澄静马鞭直指她喉头,对着徐氏话有戾气说:
“你女儿一定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她若是有差池。恐怕你们南阳侯府都别想能全身而退。”
徐氏看着女儿神色,只感觉头昏眼花,预感完了。
徐莹这个女儿为人,徐氏再清楚不过,她若不知情,绝不是这般模样。
约一盏茶后,清河走来拱手道,“太子妃,我们找到了,裴大小姐被困在一处耳室内。那贼子徐雷已经被控制住,请娘娘你定夺。”
裴澄静甩开徐莹,挥着鞭子狠狠给了徐莹一下,然后跟着清河而去。
她刚走,徐氏脸色惨白,怎么会是雷儿!
她指着脸上带血的徐莹,捂着胸口一阵心悸,连忙追了上去。
这下是彻底完了。
……
等裴澄静到耳室的时候,裴澄碧蜷缩在卢懈怀中,她发丝凌乱,面色难看,右手中紧紧握着匕首。
耳室角落就是被按住不能动作的徐雷,徐莹的哥哥,后进的徐氏看见心一紧。
“雷儿!放开我儿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裴澄碧惊魂未定中,见到妹妹的出现,她立马挣脱开卢懈,抱住裴澄静后勉强的用一只手拍了拍妹妹的背。
“我没事,弯弯别担心,他没有得逞。”
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皆明白现下要是晚来了会发生什么。
裴澄碧拍着妹妹的背安抚,不如是在安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