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去发间的叶片,笑道:“没事没事,是昌吉失礼,请夫人莫要见怪。”
公主如芒在背,听得他这一句,自以为已经尽了地主之谊,急急忙忙地找机会脱身:“既然没有大碍,快些……快些回房歇息罢,太医稍后就到,我先……”
“嘶——”昌吉见她有想跑的意思,挑了挑眉,做出副疼痛难忍的样子,“方才还不觉得痛,这会儿竟忽然疼起来了……啊……哎呦……哎呦喂……”
“快,快扶昌公子进去躺着!”李嬷嬷结结实实堵住公主去路,推着她往里走,“公主也进去瞧瞧,可别摔出个什么好歹。”
公主又窘又羞,见昌吉一进门就开始宽衣解带,雪白的中衣褪去,蜜se肌肤上有肌r0u若隐若现,线条流畅,身姿优美,又有一道明显的红痕自后腰一路蔓延到k腰带里面,粉脸烧得滚烫,忙不迭扭过头,sisi盯着糊满白纸的窗户。
昌吉换了件g净中衣,也不系衣带,懒懒散散地趴在美人身边的矮榻上,一边呼痛,一边心猿意马地打量着她的绮颜玉貌。
李嬷嬷说得很清楚,买他过来,是让他服侍夫人的,她既已嫁了人,也打算养面首,怎么这会子倒羞成这副模样?
若是教外人看见,还以为她才是被买来的那一个,而他是什么欺男霸nv的登徒子呢。
不多时,太医急匆匆赶了过来。
诊脉开方的间隙,李嬷嬷悄悄往昌吉袖子里塞了个沉甸甸的金元宝,以眼神鼓励他再接再厉。
便是没银子,昌吉心里也是千肯万肯,这会儿收了h白之物,自然更加殷勤,牵着公主的袖子央她给自己抹药油。
公主羞得快要哭出声,拼命向李嬷嬷递眼神,示意她为自己解围,见嬷嬷视而不见,g0ngnv们又被支了出去,只能抖着手,将红彤彤的药油倒在baeng的手心。
她轻触少年后腰的时候,李嬷嬷悄无声息地退下,耳听得昌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低呼,声音悦耳动听,也不知怎么的,一颗芳心跳得飞快。
好不容易上完药,昌吉竟越矩地紧攥住她油汪汪的手,塞给她一把弹弓,笑道:“一个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夫人若是喜欢,改日教你打麻雀。”
公主吓得险些尖叫出声,提着裙子落荒而逃。
打这日起,在李嬷嬷的默许之下,昌吉逐渐扩大活动范围。
他三不五时往公主院子里跑,教她使弹弓,带她骑马,还给她讲许多鬼怪故事。
公主的眼睛一天b一天亮,身t也渐渐好起来。
对着李嬷嬷,她总说昌吉“轻浮孟浪”,夜深人静时,却忍不住拿出那把弹弓,放在手里反复摩挲,嘴角微微上翘。
日子久了,驸马听到些许风声。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他的自由,公主公然养面首,却是将他的脸面扔在脚下踩,令人忍无可忍。
驸马气冲冲闯进来,屏退左右,言辞凌厉,骂公主“不贞不净、水x杨花、辱没皇家名声”。
公主被他骂得直哭,一整条帕子被泪水sh透,不住摇头:“没有,我没有……你胡说……”
驸马了解她的x子,见她又急又怕,神情不似做伪,也就猜出她还未和野男人做出什么丑事。
他略消了消气,想起已经许久没有碰她,心下有些意动,道:“既然公主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吧。”
公主美则美矣,床上太si板了些,没有那些青楼出身的姑娘放得开。
借这个机会教教她规矩,也算夫妻间的情趣。
迎着公主困惑不解的目光,他卸下玉腰带,向她走去。
恰在这时,昌吉提着只新捉的小白兔兴冲冲地过来献宝。
李嬷嬷将他拦在屋外,神思不属,表情难看:“昌公子,夫人这里有客,还请回罢。”
“这么晚了,哪来的客人?”昌吉有些不信,踮起脚向里屋张望,只见红烛闪烁,薄纱飘动。
李嬷嬷唉声叹气,见少年满脸热忱,狠狠心将话挑明:“家主留宿,夫人明早才有空见你。”
昌吉犹如五雷轰顶,杵在那里好半晌回不过神。
也对,他怎么忘了,她原是嫁了人,有正经夫君的。
他不过是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罢了。
和手里提着的傻兔子没什么不同。
昌吉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忽听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门板“咣当”一声从中间裂开,昌吉越过大惊失se的李嬷嬷,纵身闯进屋中。
他自小混迹于街头巷尾,学过几招粗浅功夫,这段时日在府中吃香喝辣,个头又见长,岂是一个被酒se掏空了身t的富贵公子所能招架的?
只见他从床上拎起衣衫不整的驸马爷,“砰砰砰”几记重拳,打得对方面目扭曲,弯腰惨叫,厉声喝问:“她既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凭什么欺负她?”
驸马爷被一双天蓝se的眼珠吓住,愣了一会儿,猜出他的身份,立时暴跳如雷:“放肆!我与公主情投意合,夫妻敦l,轮得到你这下流货se跳出来指手画脚?我……啊!”
昌吉一拳捣中驸马爷英挺的鼻梁,扭过头看向缩在床角ch0u泣的美人,挑眉讶道:“公主?”
公主还未从被驸马b迫的恐惧中回神,傻呆呆地冲他点了点头,满脸是泪,露在外面的一抹香肩白皙似玉。
若说闯进来的时候,昌吉心中还有三分顾忌,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便彻底放开手脚。
“把她的衣衫扯得稀烂,这叫情投意合?吓得她又哭又叫,这叫夫妻敦l?”他将驸马爷骑在身下,每说一句,便往俊俏的脸上狠揍一拳,打得风流倜傥的公子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我虽没读过几年书,也知道驸马爷尚了公主,便该唯公主之命是从。公主叫你进门,你才能进门,叫你shang,你才能shang,换句话说,公主叫你当狗,你就得当狗汪汪叫讨她欢心,叫你去si,你就该马不停蹄地滚出去,找地方了结自己的贱命!”
本该夹紧尾巴做人的面首端出一脸匪气,笑得寒气森森:“驸马爷,若是想惹得龙颜震怒,获一个株连九族的大罪过,你就尽管上门来招惹她,嗯?”
驸马爷明知他说的句句在理,欺负公主欺负得惯了,仍有些不以为然,顶着鲜血淋漓的脸,昂起头看向公主,嘶声叫道:“公主,夫妻本是一t,打断了胳膊,也该折在袖子里。你就眼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如此羞辱我、殴打我吗?”
公主抱膝坐在被子里,咬咬朱唇,狠心看向床里侧,小声道:“你我……你我情分已尽,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x情温顺如她,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
昌吉轻扯嘴角,也不等驸马分辩,单手扯起他的胳膊,三两步拖到门外,一脚踹将出去。
驸马爷骨碌碌滚下台阶,恰好趴在李嬷嬷脚边。
他“哎呦哎呦”叫唤着,连爬几下都没爬起来,对李嬷嬷抗议道:“你也是公主身边的老人了,就由着她这么任x胡闹吗?”
李嬷嬷虽然觉得昌吉过于肆意妄为了些,见驸马形容凄惨,心里也觉解气,遂眼观鼻鼻观心说:“公主有令,我等自当遵从,驸马难道想抗命不成?”
驸马碰了一鼻子灰,由小厮们架着,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昌吉掸了掸衣袍上的尘土,折身进屋,一改往日里的小心讨好,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对着公主训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