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抬手要拒绝,可垂眸一看身旁的人,又犹豫了:“你是宫里出来的,能四处乱走?”
“盯着郎君离开京城本就是奴的职责,不算四处乱走。”内侍朝车夫招招手,冲萧青棠笑道,“郎君与夫人上车,奴这马车下,您与夫人坐车内便好,奴坐外头,也好吹吹风,清醒清醒。”
“那好,难为你了。”萧青棠说得轻松,毫不犹豫扶着姜溶踏上马车,语气柔和不少,“来,进车里。”
内侍目光偷偷在他们俩身上转了一圈,没敢说什么。
萧青棠随后也上了车,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吩咐一声:“走吧。”
小马车摇摇晃晃往前,姜溶仰头看向萧青棠,轻声问:“出什么事了?皇帝不许我们在京城住了吗?”
萧青棠摸摸她的脸,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亲:“等出了城门再说。”
“好。”她靠在他肩上,脑袋里琢磨着方才内侍说的话,可越琢磨越乱。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内侍在外面请:“郎君,城门到了。”
萧青棠缓缓下车:“多谢。”
“郎君客气了。”内侍忍不住多嘴一句,“其实陛下并未将话说得那样死,甚至圣旨也未下,只是吩咐让奴来。许是有什么误会,郎君何不进宫与陛下当面解释解释呢?”
“多谢告知,但不必了。”没什么误会,他绝无可能低头去成什么亲。
萧青棠往周围看了一眼,牵着姜溶大步朝前去。
姜溶看他:“我们去哪儿?”
“去庄子,看看还能不能进去。”
“那要是不能呢?”
他没说话。
一路行至庄子正门,有一个内侍在门前候着。
“陛下有言,此处庄子不再归郎君所有。”
萧青棠笑了笑,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只是……他转头看向身旁那双懵懂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