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完成度仿佛沿袭到了床上。
谢观怒不可遏:“你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重新写。”
卉满大喊:“有完没完了!你到底让不让我喜欢你?”
谢观恨恨道:“你刚刚说这是你自己的事,难道我不让你喜欢,你就放弃?你对我的喜欢是这么可有可无么?”
卉满暴躁地踹了他一脚,让他滚远一点:“你不可理喻。”
谢观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被她形容。
卉满气愤地把被子扯过来,自己裹紧,老男人确实挺难理解的。
两人都生了场闷气,火气未消,互相背对着身体睡觉,谁也不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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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卉满一宿没睡好,加上这些天老是熬夜写论文,眼底发青明显精神不济。
她想要提神,昏蒙蒙地打开了瓶冰镇咖啡,谢观看的皱眉头,她总是喝这种加工过的非天然东西。
“不要喝这个,会凉到肚子,你这个月月经又不正常了。”
卉满用手指揪着自己的头发:“因为我要写论文压力大啊,你看我头发天天掉,你还一直闹。”
“你说你喜欢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我当然知道,我每天都跟你睡一张床。”
她拉开冰咖啡的环扣,看着谢观,这个男人比手中刚拿出来的咖啡还要冰冷。
“你像一只蚌。”她静静说。
他不想让别人进入他的内心,拼命紧缩,恼怒阻拦。
几十年来,他的洁癖症,他的孤,他的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都变成了习惯。
几十年的冰种并不会融化,卉满发现要走进他的内心很难。
她猛灌了咖啡,寒意冷到胃。
谢观忽然觉出不对劲:“你才大二,就要写论文?”
“嗯,我要提前毕业。”
他客观否定道:“你才大二就要申请毕业很难。”
“这有什么难的。”卉满无所谓然,“我早就问过老师了,他们说我要通过所有的考试,还要参加各种竞赛,寒假前的期末考试时我都通过了,可以毕业了,不过还要写论文。”
她挠挠头:“写论文好烦,不知道该写什么。”
她不擅长写这种东西。
谢观冷下脸来:“你提前毕业,一点都没有跟我商量。”
“我提前毕业不是挺好的么,待在学校里再过几年我也成不了你喜欢的那种人,而且现在结业了你还能少替我交学费。”
对于他付钱这件事,她始终耿耿于怀。
“我喜欢哪种人?”
“文小姐那种大家闺秀,跟你一个阶级的,你们一个圈子的人。”
谢观镇定了一会,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给她建议:“你的论文,关于集团财务方面的怎么样?董事开会时你跟我一起,做记录。”
卉满不解:“开会?是要去集团吗?你不是说不让我去吗?”
谢观轻描淡写:“不是要毕业了么,以后总要工作的。”
她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狐疑试探道:“你让我出去工作?”
“前提你表现好的话。”
谢观给她选了西装,穿上西裤,扎腰带,打上领带。
卉满感觉自己焕然一新被重新翻整了。
会议选在海边高楼,彩色玻璃镶嵌的长窗气象万千,耸入云端。
十几个董事高管坐在长桌前,十几个男人面容严肃,卉满意识到这是男性的世界,她有一种久违的谨慎感,在这里找不到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同类,他们都是谢观的同类,穿黑西装,系黑领带,看起来沉稳缜密,令人望而生畏。
一个董事以为她是谢观的秘书,吩咐道:“倒杯水。”
卉满端起杯子给他倒了杯水,谢观不动声色看着她。
她倒完水靠着谢观的位置就近坐下来,没理会其余人的神色,坐在一堆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看起来脸皮厚的很。
有人提醒道:“谢先生,等下的会谈不需要带秘书。”
“她来做账。”
谢观的声音自带权势的力量,几个董事当即不疑有他,把旗下公司的账目交给卉满,接着开始商议。
卉满一边看报表,一边刷刷做着记录,他们的三言两语间包含着最典型不过的商业案例,勾心斗角完全可以写进论文里。
谢观问:“许家那边怎么样了?”
一个董事回:“还是老样子,今年的两融以及申赎业务盈利不足,但是旗下的芯片和药剂研发进展很快。”
另一个董事接上:“这两方面我们也可以补齐,晏家跟谢家联姻后,可以整合一些资源。”
谢观点头,不置可否。
“最近特区班子换了,许家拍得了很多项目竞标。”
这句话不言而喻,不是他们派的人,众人都懂。
其中一个年长董事提议:“我做东,约一起吃个饭,谈一下。”
“那个大人物恐怕难约。”
他们在那里云里雾里谈论时,卉满就翻看提交上来的项目表,专心致志看了会。
几个董事闲话间开始说起最近的某国外游戏巨头分分合合的操作,前几月,游戏方母公司跟国内运营商因为天价续约费解约了,热搜闹崩,搞的极为不体面,结果最近又有破冰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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