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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1 / 1)

她身边的男人还在劝她:“捡回来吧要不,二等奖也有学分的。”

“不。”她鼓起腮,风吹来,头发在腰间飞舞,“下一个再去什么比赛?”

“物理竞赛。”

“这个好。”

隔两天,卉满参加了物理竞赛,她做完了卷子后,直接交卷了。

谢桉出门时,看到她坐在教学楼前长椅上抓着冰激凌在吃,一卷冰激凌慢悠悠快被吃光了,他看了下时间,她领先他二十分钟,领先规定时间一个小时。

她身旁还是那个男人,学院法律系的傲世天才,正冲她无奈吐槽:“卉满啊,你还是人么。”

卉满没找到纸巾擦手,唐晃又离这么近各种唠叨,于是她在他外套上抹了抹,睃了这边一眼,正巧看到他睇来的眼神,然后装作没看见。

谢桉半眯起一双眼睛,满眼里都是她阳光下明晃晃的,雪白珍珠似的手。

那只手拈着冰激凌壳子,找垃圾桶,她跟他擦肩而过时,领口腾起体温和汗味。

“啪!”纸壳丢进垃圾桶,热浪中的尖锐声响融成飞流而来的箭矢,刺破耳膜。

她走的很远了,那个律师在问:“他是谢先生的侄子,你知道他要结婚了么?”

他能听到她的回答。

“跟我有什么关系,咦,下个比赛是什么?”

“数学。”

“这个好,简单。”

谢桉坐在长椅上,她坐过的位置,他的脸笼层阴翳,伴随着困解,晦暗不明。

·

·

晚上卉满回家,照常衣服穿脱,吃东西,谢观阴着脸,对她佯佯不睬,她似乎有所感觉。

“我白天参加竞赛了。”卉满选择主动报备。

“然后?”

“谢桉也参加竞赛,不过他做题没我快,我没有跟他说话。”

她提前有预防性地离谢观远一点,去接了杯水喝,喝一口观察他的神色,然后坐在垫子上,抱住膝盖,这个下意识的姿势就像小孩子。

谢观的腕表在细细嗒嗒地走,扼不住的声响像细线那样发出。

“就非要跟他参加同一场比赛?”

“这又不是他的比赛,我也想拿学分的。”

“你还有什么比赛?”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数学竞赛,其他几个没有那么重要了。”

“都取消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还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别人看一眼都嫌脏。

“不取消。”

谢观冷笑,声音尖诮:“你总是遇见他,是为了见他才参加的比赛?”

“不是啊,我不想见他。”

她蒙蒙地看着他,无缘无故说出来:“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表白

谢观手中的书掉在地上。

他的表情就像被防腐剂封住了, 动不了,连丝褶皱都没有。

他很生气,声音颤抖:“你这又是什么新招数?”

卉满面无表情, 眼睛像被提纯过的玻璃珠子那样纯粹:“我只是想了想而已,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你呢?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想都不要想,这不是你自己的事!”

卉满瞟瞟他,确实, 他这个人,实在是很难发生感情。

“但我就是喜欢你啊。”

谢观焦急追问,感到空前烦躁,不停来回踱步:“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可能断了又接上。”

“什么叫断了又接上?”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冷静。”

“我当然足够冷静。”

他弯腰捡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喝水的杯子是她刚刚用过的。

卉满抿抿唇,没敢提醒他。

到了睡觉的时间,卧室里,谢观鞋子都忘穿了, 光着脚在昂贵猩红的地毯上来回走,每一步都很奢侈, 但又很焦灼。

他反复地追问她, 可卉满说不出个所以然,被他问烦了, 加上最近写毕业论文忙的不可开交,索性不再搭理他。

谢观患得患失, 百思不得其解。

感情中, 绝情的人才可以占尽上风。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及她为什么要那么想, 她喜欢他,这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

为什么要说出来?

一些东西在迅速瓦解,理智压抑下的疯狂在此消彼长,根本压不住。

他反复逼问她:“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不知道。”

谢观换了个问法:“那你喜欢我什么?”

卉满蒙着被子,已经有些犯困了,含糊道:“有钱?”

“肤浅!”

她在被子里缩缩脑袋,像只鹌鹑,撇嘴闷闷道:“人类对金钱的渴望至今不变,我就是喜欢钱啊。”

谢观冷声刻薄道:“我是不会结婚的,不会娶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被她简单一句挫败了,溃不成军。

深夜,谢观跪在床上,把纸跟笔拿给卉满,逼迫她写下来,一条一条确认,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卉满困到不行了,两眼昏黑在暖光灯下胡乱写:眼神、床技、捉摸不透的闷骚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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