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开开合合,竟也喷出了一道晶亮的花液,溅在了他的衣裳上,晕出一片水渍。
两个人纠缠快活许久,各自都累出了一身大汗。
孔妙脱力似的把额头抵在他肩上,呜呜咽咽的:“疼啊。”
傅春聆在床上总是偏于粗暴,几乎可以说是蹂躏。
而傅春聆见她哭哭啼啼,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已经尽力温柔,可这女人怎么总喊疼,就算是玻璃做的,也不能这么碰不得吧?
他长叹出一口气,在被褥下面摸摸索索,将手掌搭上了女人的细腿:“多做做,就不疼了。”
“王爷,”孔妙窝在他胸前,娇滴滴地说,“能不能给奴家一百两现银?”
“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傅春玲闻言挑眉,“拿本王的钱去养小白脸?”
孔妙讪笑的道:“奴家怎么敢呀。”
“谅你也不敢,”傅春玲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吃的穿的全有人张罗,还伸手要钱做什么?总不会让你饿着。”
孔妙想起打茶围那天,他豪掷千金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气苦,对别的女人大方,怎么对自己就这么抠抠搜搜?!
得,不给就不给!谁让自己穷命呢。
心里难过,可又不好大吵大闹,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傅春聆见她安静下来,怀疑她是生气了,伸长手臂把她搂到了胸前:“天天待在屋子里,是不是很闷?”
孔妙:“嗯。”
“明儿带你去听湖楼看戏。”
听湖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整栋楼宇临湖而建,有一半搭建在水中,亭楼之间搭了一个八角台,油粉戏装的伶人在上面依依呀呀的唱着。
碧水映着两岸烟翠,隔水而望,景致音色俱是极佳。
既饱了耳福,也饱了眼福。
“那小伶人长得还挺标致,”孔妙隔着栏杆看戏,啧啧道,“曲儿唱的也好。”
“王爷怎么光顾着喝茶,带奴家来看戏,你自己倒看也不看。”
傅春聆抿了一口清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女人看来看去,不就那个样。”
装模作样。孔妙一歪嘴角,忍不住嘲笑道:“也是,王爷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种青瓜嫩蛋应该是不大能瞧得上眼的。”
傅春聆眉头微皱,瞥了她一眼,声音是轻飘飘的冷意:“你要看就看,不看滚回去!”
孔妙乖觉的闭上嘴。
傅春聆动了动嘴皮,也是沉默以对——不能对这女人太纵容,自己成天哄着算怎么回事。
“傅王爷。”一个声音在身后温温柔柔的响起。
孔妙抬头看去。
“真巧,您也来听戏?”
傅春聆朝那女子淡淡点头:“楼小姐。”
楼玉芷注意到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愣了愣,抿唇笑问道:“这位是……”
孔妙用余光看了看傅春聆,看他一会儿怎么介绍自己。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傅春聆停了片刻,抬手一指座位,平静问道,“楼小姐要一起坐吗?”
孔妙把凉凉的目光转向了那二人,然后又转了回来,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楼玉芷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坐下了。”笑脸盈盈,望着傅春聆的目光流转着绵绵情意。
孔妙也察觉到了她暗送秋波的视线,心中暗暗唾骂一声,这男人怎么可以到处招蜂引蝶?但又一想,其实他也没干什么,但孔妙还是恨不得踹他两脚。
嗤笑一声,那脸上就绽放出了一个很妩媚的笑容,倚靠着傅春聆,娇滴滴的道:“死相,昨晚还‘心肝儿宝贝儿’的叫,今天就变成无关紧要的人了?”
“……”
“王爷真是比戏里唱的还无情呢,不是昨晚你在人家耳边甜言蜜语的时候了?”又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的胸前划着圈。
傅春聆蹙起眉尖,攥住她不老实的手,轻斥:“有人在,别胡闹!”
孔妙知道再闹下去他铁定要发怒,于是抽回手,若无其事吃起了桌子上的点心。
楼玉芷虽早就猜出此女的身份,亦不觉讶然称惊。
大庭广众之下,竟放浪形骸至此。
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她一番,这一打量之下不得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诧异的说不出话。
只微微寻思,便自认看透了其中关窍,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霞色红晕,他竟是喜欢自己喜欢到了这种程度,连小妾也要找与自己相像的。
不知该欣喜还是惆怅。楼玉芷笑说道:“我看这位姑娘眼熟,还寻思是故人,原来是与我相似的缘故。”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傅春聆。
“楼小姐天人之姿,奴家哪敢与您相提并论。”孔妙只当她在嘲讽自己,不以为然的抬手挽了下耳侧的碎发,一举一动都带着轻浮的媚气。
楼玉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觉得这女人虽然面庞秀丽,但行为举止总带着那么一股子轻浮的小家子气,简直跟她根本说不到一块儿,便扭头对傅春聆柔柔一笑:“王爷,下个月是我的生辰,你……会来吧?”
傅春聆道:“本王到时一定送上贺礼。”
楼玉芷挽了挽碎发,抿唇笑道:“王爷能来便好,不必破费。”
孔妙又塞了一口点心,依稀想起自己的生辰也是在下个月,是几号来着,思索一番,没想起来。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从来也没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