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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中的(2 / 4)

的宝物,那种一个人占有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上瘾。”

“是,是吗?”令狐云感到害怕了,有种被沙漠的毒蛇盯上的感觉。

从一开始,他被马匪劫持都没怕过,而是积极想着怎么自救,可是现在他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无力感,那是一种知道自己落入网中再怎么挣脱也逃不掉的感觉。

虽然令狐云看起来一副足智多谋的样子,但他能想到那些主意,一是他平日里看的和听的多,二是他脑子转的快,能够迅速把过去积累的消息整合到一起想出一条对策来。他自己是没有心计的,他不会算计人,也不会揣摩和拿捏别人的心思,他就像一只兔子,凭的是狡兔三窟和逃生的本能,看起来挺机灵,但要是真把人揣起来会发现他一点咬人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人,在权利场上适合被豢养,因为他们很会扒拉资源,把自己的口袋喂的满满的,又没有利齿保护自己。一般来说,当你在极恶劣的环境中看到这种人就一定要小心了,因为他们能在弱肉强食的地方生存下来,身旁定有一条毒蛇环绕。

令狐云现在就是一只自认为自己是狐狸的兔子,他还没意识到自己不适合玩计谋。而李烟罗却是那条埋伏起来的蛇,他已经找准了自己的猎物,也很愿意帮忙收拾烂摊子,但唯独有一点,就是当他缠住人的时候,是一辈子都不会撒手。

李烟罗拉住令狐云的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做个印记,我看中的。”

夕阳落下,沙漠里,一条毒蛇张开口咬住了他的猎物,带有麻醉的毒素顺着牙尖流进猎物体内,很快,等他适应了之后,就不会再挣扎了。

令狐云计划中缺失的地方李烟罗给他补上了。

张家商队过来的时间正和令狐云信上交赎金的时间是一模一样,马匪们在山上只看见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还没等他们琢磨清楚,就听前面一个极为尖锐的声音喊。

“我们来赎令狐大少爷了,总共是三百匹骆驼,绸缎菱纱无数更有细茶香料,可务必保我们少爷安全!”

马匪们一听可乐坏了,不等那些个护卫反应过来,冲过去就是一番抢夺。

消息传回河西,可把张家人给气坏了,他们平日里嚣张惯了,那受得了这委屈。再一打听,原来那帮匪徒是新来的,不清楚河西的势力,听说前段时间还绑了令狐家的公子进行勒索。

张家同这里的三教九流都熟的很,又常年贿赂着本地的郡守,一窜促一挑拨,一场浩浩大大的剿匪行动就展开了。

张家倒不是心疼那么点货物,只是要把名号稳住了,不然以后不是谁都能仗着新来的动张家商队了。

事情发展比令狐云想的要简单,官兵一打上来他就立刻往地上一躺就装死。

本来匪徒还打算拿他当人质,但一看那些来的官兵根本就不在乎令狐公子的死活,上来就是冲,他们也慌了神了立刻顺着乱石滩就四处逃散而去。

等到凌晨的曙光从地线升起,空旷的沙漠里只剩下一个个倒下的尸体,四肢交织叠放,无神的双眼瞪视着天空。

突然,尸堆中一只手臂动了下,紧接着尸体被拨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钻了出来。

只见他先是活动了下手脚,然后撕下一块衣角再拽出一个水壶将布块打湿,细细地把脸上血渍擦干净。

“我就说吧,小爷我可是福大命大……”

令狐云伸懒腰的动作顿住,他回头看到李烟罗站在身后,正怔怔地看着令狐云。

“哼,”令狐云眼一闭,嘴一撅,扭过头不再去看他,“我可说过,要是我自己逃出来了就不会再带你。”

说着他往前小跑了几步,又停住。

“你家在哪里啊?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回家。”令狐云问。

李烟罗摇了摇头,“我没有家。”

“你不是被绑来的嘛,怎么会没有家?”

李烟罗道,“我是没有地方吃饭,自己跑来的。”

“喔。”令狐云再次往前走,突然又一跺脚,回头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李烟罗的手腕,“你跟我回家吧。”

“好。”李烟罗反手握住了令狐云的手,紧紧地抓住。

全程令狐云的头都是垂着的,不去看李烟罗,只是偶尔一抬眼看到两人紧握的手,又立刻把头垂下去。

“那我们回河西。”

“你知道河西在哪个方向吗?”李烟罗问道。

“我当然知道,”令狐云抬头望着天,伸手往前一指,“就在最西边。”

“那你知道哪边是西吗?”

“这我也知道,”令狐云又回头往太阳升起的地方一指,“就在太阳的对面。”

这一回头,正好和李烟罗双目对上,令狐云的脸一下就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可能是李烟罗的双眼太亮了,把他的脸烧着了。

“你现在抬头看看太阳在哪里。”李烟罗唇微微上挑,又抿住。

令狐云顾不上脸红,忙看向天空,果然此时的红日早已悬在了头顶。

“那么,现在哪里是西呐?”李烟罗眼已经弯起,黑色瞳孔中带着笑意。

“我不知道了,”令狐云很诚实地摇头,“不过你一定知道,”他手在周围乱指,“是这边,还是这边?”

每指一处,李烟罗都摇摇头。

“我知道了!”令狐云突然一敲手心。

“你知道哪里是西了?”

“不,”令狐云瞪他,“我知道你在逗我玩了,坏东西,我再不理你了。”

“那我也知道了。”李烟罗唇已翘起,再压不住。

“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不想要水壶和干粮了。”李烟罗伸手提起水壶和一包袱的胡饼。

“哼,”令狐云再次瞪起了眼,不过却将李烟罗手握的更紧,“坏东西,我可以勉强理你一下。”

黄沙滚滚,令狐云越走越累,终于在他快要支撑不下时,看到远处走来了一支商队,令狐云立刻打起精神跑了过去。

带队的领头人看是两个小孩子,有些搞不明白情况。

令狐云理了理衣裳,说道,“我们也是行商人的孩子,我叫何云,这是我的护卫。我们同家人走散了,还劳烦叔叔带我们一程,等到了前面城池同家人会和必有重谢。”

令狐云没挑明身份,一是害怕再遇到绑票的,二是商人的孩子更好博取对方的爱子之心,否则若说是令狐家的公子,世家与商行有些龃龉,怕会遇到仇家,三也是对行商人来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一般都很乐意帮这个忙。

但是那领头人将令狐云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小小年纪说话条理清晰,脸庞白皙面容清秀,绝不是平常商户能养出来的孩子,又看他衣领袖口似有血迹,心中已有了几分较量,若真是什么家族斗乱,他可不愿掺这躺浑水。

令狐云瞧对方面露难色,于是从上臂撸下一个细细的金环交给了对方。

“这个就全当是我们的路费了。”

这细金环是令狐云的祖母留给他的一件珍宝,别看只有五六根发丝合起那么细,上面却是雕刻有玄奘西行达摩东渡等等经典事件。上面每一个佛像人物只有芝麻粒那么一点点,却是纤毫必显,精致非凡。

金环本是一对,一个刻西方极乐众佛陀,一个刻人间僧侣传教悲欢离合。

令狐云平日极为喜爱这对金环,戴在身上怎么都不愿意摘,那日被马匪绑去后,他立刻就把双环藏了起来,这才没被搜走。

如今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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