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好孩子。”
他抚了抚马儿的鬃毛,低声夸赞道。
“再过两年叁年,就该带你们出去见大世面了。”
婠婠当时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了这些马儿,晏珽宗竟然还饲养了一堆猎犬。有小犬还不足人手臂长,而大犬比婠婠看着还重。
他十分有兴致地和婠婠介绍这些犬只的作用。
“阊达人、阊达的马乃至阊达的粮草,气味和咱们这边都不一样,行军路上,许多人都闻不出来的味道,狗能闻见。哪条路,有旁人走过了,这些狗一闻便知。若是有突袭埋伏,有它们在,也能略解决一些麻烦了。”
婠婠有些不解:“可是狗是要吃肉的呀!打仗时候将士们都没有多少肉吃,哪还有粮草干粮喂狗?”
皇帝阴恻恻地笑了笑:“真要打起来,外面战场上的敌寇尸体残肢满地都是,这些畜生不会自己去觅食?还要人喂?它们吃饱就回来了。你想得倒多。”
婠婠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喉间一片干呕。
“你!你——”
皇帝不以为然。
“以前唐末的秦宗权还拿活人百姓当粮食充军粮吃,我拿敌人的死尸喂狗,有何不可?”
她似乎倒也不是觉得他残忍,就是觉得……自幼养尊处优不染一丝风雨的人,乍然面对这样血淋淋的真相,一时之间总是有些难以接受。
外面的世界,原来竟是这般残酷。
其实她早就该知道的。
她望着晏珽宗看向战马时眼中的兴奋嗜杀之意,良久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帝冷笑连连:“我倒要看看,是他阿那哥齐的战马骁勇,还是我养的马更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