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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1 / 2)

接下来的时间在她的眼里过得很快。

成婚的沉临渊被封为昭王,尚棠也跟着一跃成为了王妃。

皇后赐给她了一个紫色玉镯,名为清心镯。据铜镜提示这东西是极稀有道具,能大幅减少达到结局的进程。可戴上也没见什么变化,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管了。

她时刻打探皇宫的动向,如关玉麟放下的狠话所说,皇帝终究是没有召关玉秀进宫为妃。这使她稍感慰籍。

作为代价,关玉麟被派往边关。在与西沙摩擦日益加剧的关头,以十几岁的年纪孤身上了沙场,拼杀出了一场又一场血战的胜利。

久居后院的她很久没见到关玉秀。其实想见未必不能见到,但想想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做罢了。

如今她不能外出夜游,无聊至极,只守在那空旷的王府里,冷眼看着后院女人间为了争宠而勾心斗角。见得多了,她逐渐也学会了些。

她开始因为心情不好无端的找麻烦,动辄抽打下人,看不顺眼哪个妾室就打巴掌。

沉临渊对她这些恶行每次都是一笑而过。对她的这份独宠,更招致了后院女人们的红眼。

她发现有人在她饭里下毒,这毒不伤及性命,只是常吃就不能生育。

直到被沉临渊发现她都当不知道的每天吃,所以自然,她无法生育了。

为了安抚她沉临渊当面杖毙了下毒的妾室。为免了她伤心承诺还当众承诺会找人来治好她。

她会伤心才有鬼,要给男人生孩子,还是沉临渊的,想想就踏马恶心。要不是铜镜无法做出任何可能危害男主的操作,她早就用铜镜把他阉了。

她转头就把死去的妾室好好安葬了,又给了妾室家人不少的抚慰金。这事传出去,给她挣来了大度的名声。

她现在的一切行动都在铜镜所规划的正规剧情中,包括经历的这些嫉恨陷害。

所以她能提前知道哪些人该死。为免麻烦,她也就提前让他们死了。

惨死的妾室给了她新的乐趣。

她知道自己性格在逐渐扭曲。可她原本就不是个善人。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能带给她烦闷枯燥、死水一般的生活增添仅有的乐趣。

沉临渊很满意她这样。他也乐意尚棠除掉那些总来做些小动作烦他的妾室。他是那种新鲜感很快就会消逝的男人,大多数妾室他连脸都不太记得,可她们还是会时不时的来向他哭诉尚棠的恶行,让他非常烦。

当一些妾室死去后,沉临渊很快就会迎来新的妾室。这些女子有自愿向他献身的,有家族拿来投诚的,也有他哄骗来辖制其背后家族的。不论尚棠除掉多少,总归他是不缺女人的。

太子的病一天重比一天,王储的争夺越发激烈。沉临渊周旋于朝中势力,忙的不亦乐乎。

昭王沉临渊的势力越发强大。朝中势力风向也逐步偏向于他。

这样下去,很快就会结局了吧。尚棠百无聊赖的想。

当了皇后,能不能经常见到关玉秀呢。

她想到关玉麟应该会以各种借口限制关玉秀出门。

——不然就把关玉麟杀了。

她刚冒出这想法,就被自己驳回了。

关玉秀那弟控会伤心死。

她越想越烦,越烦越想见关玉秀。

她开始写信,信上写的都是些她在王府日常。原本不做希望,意外的受到了回信。

关玉秀在回信中只写了自己最近读的话本的事。

可即使这样一封短短回信也让尚棠贪婪的读了一遍又一遍。想像着关玉秀坐在她旁边,翻阅话本的情景。

她让人买了一样的话本,学着关玉秀的样子斜倚在榻上读。意外的感到久违的宁静。

信件尚棠写的很克制,并不经常,保持半个月一封的频率寄去将军府。

每次关玉秀都会在回信中给她推荐新书。于是她房中的话本也越堆越多。

直到后来尚棠写无可写,顺手把最近处决妾室的过程写给了关玉秀。

没想到这次还未等来回信,关玉秀竟自己登门来了。

那天沉临渊难得有空,尚棠在书房陪他研磨下棋。

下人来通报来客之时她猛地从座位立起,带倒棋盘,棋子立刻散了一地。

沉临渊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挥手让其把人请到书房。

关玉秀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沉静柔美的少女模样。

尚棠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平静的可怕。只有心跳愈演愈烈。

据关玉秀所说,这次上门是来讨要多年前保存在沉临渊这里的一册话本。

尚棠清晰的感到胸腔内的心跳声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不是来找我的。

也是,她来找我干什么。

毕竟我和她的关系如今比起朋友,更像是仇人。

尚棠低头望着手上那殷红的玉镯,突然有种荒谬感。

——实际上,对关玉秀来说,我才是阻碍她的人。

就算没有她,关玉秀看上去过的也很好。没有因见不到她而表现的痛苦,重逢后也没有欣然的喜悦。

关玉秀反而还会觉得是她搅黄了自己的婚事吧?

这次特地上门来找沉临渊,不是为了重续旧情吗?

——铜镜也说她日后一定会和我反目。

从跟沉临渊成婚那刻起,或许在更早的湖心亭那天,她俩就已经决裂了。

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又念念不舍,搞的自己无比痛苦。

——我到底在干嘛?

她想。

她一开始不就是要完成任务赶紧回去把原来世界那帮畜生踩在脚下吗?

既然如此,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被一个关玉秀绊住手脚?

她还有剧情任务要做,明明没时间跟这种小姑娘纠缠不休的。

舍弃了任务帮她干什么,她只是这个故事中的配角。只是为串联男女主而生的工具人,甚至其本身也都不算是人类。

关玉秀乐于活在那个家里,乐于溺毙在鱼缸里,这又关她什么屁事儿?

她干嘛要管关玉秀的闲事?

“尚棠,”关玉秀这时问她:“你过的好吗?”

她看着关玉秀,望着那纤长低垂呈扇形浅白色的睫毛,那睫毛下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潭水般的绿色双眸,突然噗嗤笑出来了。

“比窝在家里的你好多了,王府里的事多的不得了,我开心的很。”她极具讽刺的说。“而且关小姐,我如今是王妃了,别再对我直呼名讳。不觉得无礼吗?”

关玉秀盯着她,一言不发。

“棠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待她好,玉秀不必担心。”沉临渊悠然笑着,态度亲昵的贴在尚棠身边,搂住她温柔道。

尚棠也顺从的趴在沉临渊的肩头,把头埋在他的发间,像极了羞涩的新婚夫妇。

“我走了。”关玉秀突然极快的说。

等尚棠再抬头时她已走到了书房外。

本就苍白的皮肤在日光的照耀下仿若半透明般,像一碰就碎的玻璃。

“何不再坐会儿,话本我还没令人找来。”沉临渊柔声道。

“不必找了。”她听见关玉秀冷淡的声音:“我的事做完了,不打扰王爷了。”

随即关玉秀遥遥行了礼,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她对我还真长情啊。”沉临渊轻笑出声,在尚棠耳边叹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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