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云洲最近不安分,他们也得去看看。
冷希鹤心神合一,来去如风,看着变成残影的云彩,忽然想到了刚见到江照远的时候,他把昏迷的兔子放在飞剑,一起飞回了天一宗,那时候江照远被风吹得很冷,缩在他脚边,小小的一团,现在想起来心尖发酸。
怎么会这么可怜呢。
明明只是一只无害的小动物,却被关在冷冰冰的笼子里,看着别人眼色讨生活。
江照远不太喜欢他,嫌弃他冷冰冰又嫌弃他没情调。
冷希鹤每次都能发现江照远试图伸手戳他的小动作——连生气都显得那么弱小,或者说,善良?
但那时候的他不在意,不过只是一个试验品而已,乖顺就可以了。
不在意……
冷希鹤擦掉唇角溢出的血,空荡荡的心脏传来熟悉的窒息感。
他在意。
身体被掌门拽着从那个笼子里出来,新的笼子却出现在心间,冷希鹤站在空荡荡的外面,看着孱弱的兔子昏迷其中,红宝石一般的眼珠子暗淡地藏在眼皮下,仿佛在说,再不快点,就再也见不到了。
冷希鹤咬紧了牙关。
江照远猛地坐起来,瞳孔像火烧一样炽热明亮。
周遭一片空荡荡,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江照远很快适应了黑暗,扶着墙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