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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1 / 2)

就算他聪明的一路向北找到回村的路,命运未卜的江恪,又在经历什么,还能撑多久。

邵承言,没错,照片上的男孩,就是小时候的邵承言。

曾经被江恪拿刀威胁离婚的邵承言。

林月疏缓缓低头看向那堵木门。

匪夷所思,却又顺理成章串成一条线。

就连他来到此地录制节目,都说不好是否真是巧合。

林月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没关系,江恪很壮,能一个打十个,而自己只需要稍微清清兵线做做辅助,就是一场胜仗大捷。

林月疏不再犹豫,解开木门上潦草做门锁的红布。

门一开,一股潮湿的香臭混杂扑面而来,顶的他直犯恶心。

门洞很低,他只能弯着腰前行。

越往里走,空间愈发宽阔,他终于可以直起腰。

林月疏出来得急没拿手机,幸好戴了霍屹森给的手表,表盘上的刻度和指针数字都有夜光功能,尽管光源极度微弱,但有总比没有强。

这短短一路,林月疏也真算见识了。

里面什么都有,诡异的花圈符咒,不知什么动物的残骸,总之就是没有人玩意儿。

林月疏强忍吐意,捂着口鼻继续走。

脚步一顿,眼中多了两朵火光。

走到底了,一处空旷山洞,周遭摆了一圈蜡烛,供奉着一尊婴儿大小的神像,和在村民家里看到的一样,红布遮面,浑身黝黑,但ps版。

神像前摆了三个碟子,其中一只里面装着什么红通通的东西,另一只上摆着个茶杯,最右边碟子是空的。

林月疏走近瞧了眼,发现那红通通的玩意儿是一截红布条,系得非常仔细,中间堪堪捆着几根头发。

林月疏后背一凉。他认不得别人,难道还认不得自己的头发么。

不免想起昨日在帐篷里冲凉,被叫阿崇的诡异老头以帮忙打扫为由捡走的头发丝。

再看向下一个碟子里的茶杯。

一瞬间,寒毛一根根竖起来,无数的情绪直冲天灵盖。

茶杯里的,是一堆牙齿。

人的。

林月疏捂着嘴巴后退几步。不行了,心下也顾不得江恪,赶紧回去摇人。

他刚迈出一步,坚定的决心被黑暗中响起的咳嗽声击碎。

林月疏回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山洞的角落隐隐坐着个人。

咳嗽声一声未平一声又起,独特的清朗磁沉音色被痛苦挟持。

“江……江恪?”林月疏不敢上前,怕遭人埋伏。

短暂的沉默后,那人发出了嘶哑碎裂的一声:

“快走,去报警……”

林月疏怔了许久,终于是无法再衡量利弊。

他朝着那人飞奔而去,于昏暗中摸索着找到他的脸。

一摸,湿漉漉一片,泛着浓重的血腥味。

“江恪,你怎么在这。”林月疏还是觉得无可置信。

“邵承言马上带人回来了,你先走好不好。”江恪的语气近乎哀求。

林月疏也猜到是邵承言贼心不死卷土重来,只是没想到他会把事做这么绝。这不是小凰文么?

林月疏点点头,扭头就跑。

没跑两步又折返回来。

他终于理解了影视剧中那些不顾生死的蠢货为何屡屡坏事,你心下最放不下的人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情绪会挟持理智无法再做出正确判断。

林月疏在江恪身上摸索着,摸到了冰凉潮湿的铁链子。

那铁链子又粗又重,弄半天纹丝不动,气的他一口咬上去,吃了一嘴铁锈。

“呸呸!”

“林月疏。”江恪很少这样直呼他大名,钝重无力地声音却决绝坚定,“一会儿邵承言来了,你我都走不了,你是我们最后的王牌,离开这,马上找警察来,好不好。”

林月疏与铁链子对抗的手顿住了。

道理他都懂,他只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赌一分一秒。

所以他才讨厌人类无聊的感情,总是会变成束缚手脚的枷锁。

片刻地思索,林月疏站起身:

“在这等我,马上回来。”

林月疏这次没再犹豫,扭头冲着黑暗而去。

视线受阻,奔跑途中被石壁磕了手脚,这些都无暇顾及,抱着鲜血淋漓的手只有一个念头,跑出去,以最快的速度。

“嘭!”

忽然,黑暗中,他迎面撞上什么东西。

那东西像堵墙,撞的他人仰马翻。

“咔嚓。”黑暗中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木棍顶端小小的火苗跳得越来越欢快,变成了炙热的火把。

林月疏缓缓瞪大眼睛。

火把映亮了狭长的山洞,但火色不够明亮,因此林月疏只能看到邵承言的一颗脑袋悬在半空,冲他幽幽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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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寻找许美惠》这个节目设定参考了日恐伪记录片《寻找石永菊江》里的部分设定。

2“神母”参考了游戏《咒》里大黑佛母的部分设定。

有兴趣的总裁可以看石永菊江原片,但不建议,挺多人都说原片不恐怖,但过于晦气,会引发不适。

主要我没看懂,也就吃嘛嘛香。笨使我百毒不侵。[菜狗]

不过《咒》这个游戏确实做得非常棒[点赞]个人心中排得上号的恐游了。

“这不是我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前妻嘛, 在这里见到你,有点超乎预料了呢。”邵承言笑得阴恻恻的, 语气也不乏轻佻。

林月疏的手在暗处摸索着,抓到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头,紧紧攥在手里。

他缓缓起身,故作从容拍拍裤子,并不急着对簿公堂,先朝邵承言身后看了眼,确认敌情。

邵承言的帮手还不少,身后密密麻麻的人挤满了狭窄洞穴,从衣着来看, 都是当地寨子的土著。

那些人一向麻木冰冷的眼神, 却在此时泛着一层兴奋的光, 摇摇荡荡。

倒是邵承言也不装了:

“我的前妻为了别的男人只身赴险,倒真让我有点伤心呢。”

林月疏此时的目光分外寒凉。

终此一刻也终于弄明白,江恪并非不告而别, 而是被邵承言用了某种手段带到这里, 甚至连这节目, 也是他勾结或者说诱骗地方台高层引蛇出洞的一环。

邵承言看了眼林月疏的身后,空无一人。

“真稀奇, 那个唯你是瞻的霍屹森竟然舍得放你一人离开,没见到他, 我还多少有点失望呢。”

林月疏不禁蹙眉,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

似乎无论是江恪还是自己,都不是他精心策划这场游戏的真正目的。

还是说他想引出来的根本就是霍屹森。

林月疏不知道霍屹森和邵承言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大概能分析出个四五六,以霍屹森那不做人的性子, 估计没少折腾邵承言。

林月疏也不妨实话告诉他:

“霍屹森不是傻子,凭什么为了个仅能带来身体满足的工具人下榻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鬼地方?”听人折辱自己家乡,邵承言横眉冷竖,眼底的怨气似要吃人。

不光他,后边那一串土著也听冒火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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