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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抢走?”她重复了他的话语,声音依旧平淡,“托比欧从来不属于你,你只是占据了他灵魂空隙的寄生蟹。”

“闭嘴!”迪亚波罗低吼,手上用力,想彻底要夺过铁锹。

然而贝拉多娜看似纤细的手臂却蕴含着超乎想象的力量,铁锹稳稳地僵持在了半空中。

一切都在时空,迪亚波罗感到愤怒,超乎寻常的失控的怒火,不停地烧灼着他。

“托比欧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从我身边带走!”他在“我的”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独占欲。

贝拉多娜开始觉得面前这个家伙有点意思了。

竟然敢和她抢人?

“是吗?”她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笑容,语气嘲讽,像把利刃,“……你驻扎在他的灵魂中,啃食他的安宁,让他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我嗅到了,你那黑暗的灵魂气息,让他痛苦不堪。”

迪亚波罗瞳孔微缩,贝拉多娜的话精准地刺中了他,他厌恶这种被窥探的感觉。

而且……这家伙懂什么?

愤怒增长了他的攻击力,迪亚波罗一把从贝拉多娜手中抢走铁锹,反过来高高朝她扬起——

贝拉多娜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里,难得显露出鲜明的嘲讽情绪。

她微微抬手,指尖不知何时夹起了一小片漆黑的、泛着幽光的乌鸦羽毛。

这是小歌羽毛的真正用途。

“我说过,”贝拉多娜强调,“不要招惹女巫。”

她指尖的乌鸦羽毛突然从根部开始自燃起来,化作几缕扭曲的黑色烟雾,如同拥有生命般迅猛地飘向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反应迅速,他立刻松开铁锹飞快后退,但那黑烟仿佛锁定住了他,不管他避向何处都跟着转弯,径直飞快地钻入了他的身体,

“呃啊——!”随着羽毛入体,迪亚波罗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感觉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直接扯住了他的灵魂,粗暴地把他往黑暗深处拽。

他试图抵抗,但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做了什么?!”他捂住头,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视野中的贝拉多娜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只是让吵闹的麻雀回巢休息。”贝拉多娜冷漠地看着他挣扎,仿佛在欣赏一场拙劣的表演,“你的声音太刺耳了,我不喜欢。现在,把托比欧还给我。”

她再次抬起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握。

迪亚波罗感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无法抗拒地、从灵魂深处,翻涌着席卷而来。

他的意识像是被强行塞进一个狭窄、黑暗的小盒子……

粉发男人的身躯慢慢摇晃了一下,眼中的凶狠和不甘渐渐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那具身体缓缓无力地倒向地面,在即将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之前,又被一股力量支撑住。

是贝拉多娜伸出了手。

几秒钟后,托比欧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那双清澈中带着些迷茫的绿色眼睛。

他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搞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贝莉……?”他茫然地看着正扶着自己的贝拉多娜,又看了看四周,“发生什么事了?我……我好像听到电话铃响了……然后……”

他努力回忆,却只抓到一片混乱的空白和尖锐的头痛。

贝拉多娜已经收敛了过分显露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漠然。

她用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了他脸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观察着他澄澈的绿色眼睛,整理好他散乱的头发。

“没什么,”她冷淡地说,“只是驱逐了一只不长眼的虫子。”

托比欧懵懂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她的倒影。

贝拉多娜满意地托住了他的脸颊,托比欧红了脸。

地窖里,只剩下磷火幽幽燃烧的微响,以及乌鸦小歌不知何时返回,站在高处架子上,爪子敲击小木棍,发出的“咔哒哒”声。

……胜利者有权索取她的奖励。

贝拉多娜自顾自地低下了脸,托比欧睁大了眼睛。

在他还没回过神来即将发生什么之前,贝拉多娜指示道:

“记得呼吸。”

“嗯、呃!……唔!”

错乱的气息被女巫攫取在唇齿之间,纯情的撒丁岛少年往后一仰就要晕倒,灵魂深处,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狂怒的咆哮。

谁在意呢?

……

这天以后,托比欧稀里糊涂地和墓地女巫谈起了恋爱。

其实所谓的“恋爱”,只有他单方面这么认定,贝拉多娜坚决反对一切和粉色泡泡相关的单词,“喜欢”、“恋人”、“幸福”,在她这里都是绝对的禁词。

唉……说到粉色。

托比欧看了看自己的粉色头发,有点委屈。

贝拉多娜勉强瞥了眼他的发色,用不在乎的语气道:

“虽然你的发色的确古怪,但好在在夜色下没那么明显,不用在意,考虑到你是小歌中意的支架,我会对你格外优待的。”

……数日的相处,已经极大地锻炼了托比欧的阅读理解能力,他明白贝拉多娜只要不动手赶人,就是默认他可以留下。

同理可得,只要她不动手给他染发,不管她嘴巴上说了什么,实际上都是一个意思:

尽管她不喜欢粉色,但她愿意为了托比欧破例。

地窖里常年萦绕的腐朽气息,如今似乎混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蜜和温暖。

磷火幽幽的光芒跳跃着,将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投在斑驳的石壁上。

托比欧后来坐到了一张铺着陈旧黑绒布的靠背椅上——

据说,这曾是贝拉多娜某位祖先的“不祥之椅”,那位先人只是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就摔下椅子,断了脖子……

总之,现在这个椅子成了托比欧专属的座位。

这是贝拉多娜特地从仓库里帮他找出来的,蕴含着不同寻常的往事,代表着她对他非同一般的在意,托比欧很高兴。

而贝拉多娜正坐在他身侧的另一把宽大的扶手椅上,黑色的裙摆如瀑布般从椅子上垂落,托比欧能隐约感受到她通身散发的如同尸体般的冷意。

贝拉多娜一只手搭在托比欧肩头,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骨质梳子,仔仔细细地梳理着托比欧那头粗糙的粉发。

……是的,为了向托比欧表示自己并没有歧视他的意思,贝拉多娜主动又委婉地提出了替他梳头。

托比欧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是他刚想逃跑,就被少女以超乎常人的力气给拽了回去,按在椅子上,小歌也从半空中飞下来,特地逮着他的耳朵拼命啄了一通。

托比欧不得不屈服。

“头发……好像有点打结了……”他微微偏着头,耳根泛着红晕,这是他不愿意让贝拉多娜梳头的主要愿意,“之前搬运东西时可能沾到了什么……”

“安静,”贝拉多娜的命令依旧带着她特有的冷酷,但她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她用手指耐心地挑开那缕打结的发丝,冰冷的指尖偶尔擦过他的头皮,引得托比欧一阵发颤。

“我的梳妆台下有一罐从沉船里挖出来的发油,里面有人鱼鳞片,效果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她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托比欧却忍不住笑了,绿色的大眼睛洋溢着喜悦。

“听、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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