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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嗯。谢苒认真地看着她,眼底藏着点池晚棠看不透的情绪,你能再弹一遍么?

啊,当然可以。池晚棠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有些手足无措,那个,你随便坐。

谢苒摇摇头,只是走近几步,靠在了钢琴侧面的落地窗旁。

这个位置刚好能看清她动作与神情,池晚棠也注意到了这点,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气才重新把手指放回琴键。

她弹琴的时候很专注也很投入,轻柔的音符自她的指腹流淌而出,瞬间就把人带入到了原曲的情绪之中。

谢苒站在一旁,听着熟悉的乐曲再次在耳边奏响,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就在一年前,她还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和这个人产生任何交集了。

却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在今天才让她发现,自己最想找回的人,其实已经悄悄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许是少女的目光太过炙热,池晚棠弹完一曲,下意识偏头看了过来。

谢苒。池晚棠怔了怔,压低了些声音,你怎么了?

嗯?

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池晚棠不太确定地望着谢苒,只觉得她的目光比平时更加深沉,这首曲子的基调是比较沉,要不我换首轻快点的给你听?

不用。谢苒垂下眼帘,遮掩了眼底的情绪,我没有不高兴,你继续练,不用管我。

哦。池晚棠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但莫名觉得她和自己说话时的态度,有些奇怪。

好像有点不太自然?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下一刻,她的思绪就被另一件重要的事所占据了。

对了谢苒,你今晚还有空吗?我可能还得来找你问题。池晚棠越说越不好意思,声音都小了几分。

可以,你直接过来就行。几秒钟的功夫,谢苒就已经完全收敛了情绪。

池晚棠见她神色如常地应下,也没再多想:那我还是九点来找你,可以吧?

嗯。谢苒微微点头,摸出手机看了眼,我还有事,一会儿见。

好。池晚棠目送着她离开,半晌才收回了视线。

只是她的目光还是没来由地掠过了刚才谢苒站着的位置,不过就这一眼,却让她连带着心跳都漏了一拍。

池晚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地毯上躺着的那枚胸针,久久都没能回神。

这个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池晚棠踉跄着走上前,视线停留在那枚胸针上,心跳如鼓。

半晌,她才蹲下身,拾起了地上的东西。

微凉的触感在掌心蔓延,池晚棠盯着胸针上那两片暗红色的花瓣,呼吸一滞。

怎么可能她喃喃说着,语气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这是枚以茉莉为主要元素设计的胸针,也是池晚棠第一次亲手制作的饰品。

她记得当时选择茉莉,还是因为那个人总在来信的末尾,留下一朵简易的茉莉花涂鸦。

不过池晚棠总觉得那人的性子比起淡雅的茉莉更像盛夏里的玫瑰,因此在设计这枚胸针时,特意将其中的两朵花瓣替换成了红玫瑰的形状。

这种小创意池晚棠并不觉得别人无法想到,但就连花瓣的位置都一样着实让她无法不多想。

可如果这就是当初她夹在信封中送出的那枚胸针,又怎么会出现在谢苒身上?

莫非

池晚棠垂下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门外,一道拉长的剪影遮挡了廊灯投下的暖光。

谢苒从门缝边收回目光,漆黑的瞳孔中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片刻,她微微勾唇,抬脚回了房间。

晚上九点。

池晚棠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敲响了谢苒的房门。

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试探下谢苒的态度。

虽然整件事在她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想到谢苒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那个人,她就不由有些紧张。

她正胡思乱想着,面前的房门突然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谢苒应该是刚洗过澡,发尾还有些湿。

看清来人,她侧身让出了些空间,一缕清淡的花香随着她的动作飘散而出:进来吧。

池晚棠依言进了屋,余光不经意间掠过对方微敞的领口,在触及到少女白皙的锁骨时,她的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别开了眼。

谢苒一直注意着她四处乱飘的眼神,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先坐吧,我找支笔。

哦。池晚棠愣愣地点头,走到书桌前了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地偷瞄了谢苒半天。

想说什么?谢苒从旁边的黑包中随意抽了支笔出来,回头看她。

呃,那个你东西掉了。池晚棠瞬间垂下眸,摊开手把东西递了过去。

谢苒的目光扫过她掌心的那枚胸针,没说话,半晌才伸手接了过去:原来掉在你那儿了,难怪我找不到。

嗯池晚棠闻言微微抬眸,双手有些紧张地绞着衣角,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谢苒垂眸对上她的视线,眉眼敛去了平日的锋芒,尾音都多了几分难得的轻柔:是很重要的人给我的。

听她这么说,池晚棠脸颊有些不受控制地泛红。

重要么

原来她在谢苒心中,也是很特殊的存在。

谢苒。

嗯?

池晚棠一顿,刚要出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没什么,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那下次还是仔细一点,别再弄丢了。

不会了。谢苒轻轻望着她,眼中藏着缕不易流露的温柔。

一时间,竟然听不出她的这句话说的究竟是那枚胸针,还是面前这个人。

池晚棠不太适应她的变化,别开眼没敢看她。

刚才她差一点就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但想到她才在谢苒面前说过自己不是原主,现在又冒出来说自己是对方素未谋面的旧友,任谁都会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吧?

何况她手里也没有任何能佐证身份的证据。

算了。

半晌,池晚棠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

自己知道谢苒是谁就够了,其他的还是等她完全脱离原身的这层身份后,再坦白吧。

谢苒看着身边对着一整页空白的数学题不知在沉思什么的少女,敛了敛眸,默契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她的思绪还是不免飘回了六年前,她们最初产生交集的那个夏天。

当时的谢苒还只有十二岁,虽然那时她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接触京市的人脉了,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独自一人住在芦县父母去世前留下的那栋老房子里。

大约是那栋房子里留下的痛苦回忆太多,那段时间里,她的心情都不太好,有时候随手画出的废稿就被她随意扔在了家门口废弃的信箱里。

直到某天她终于想起来清理下即将堆满的信箱,却惊奇地发现她丢进去的那些废纸都不翼而飞了。

取而代之的,是某个笔触稚嫩的小孩儿留下的涂鸦。

涂鸦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是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的。

当时谢苒只以为是附近的邻居无意翻到了她的东西,才留下的话,没当回事。

毕竟芦县不比一般地方,街坊间都乱得很,小偷小摸的事一点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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