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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狂、做、别、想

这四个字像一阵风,将脑子里残留的迷雾吹散,江还岸转头目送她离开。

管它的,做就对了。

江还岸像是打了鸡血般,上上下下每层楼,倾听她们的故事,记录她们的故事,传达她们的故事。

等午餐时间,祝轻舟拿着饭到小门边,难得的,江还岸不在。看了一眼两张折叠椅,还是选择把两张都打开,随后坐下来吃饭。

江还岸在采访一个受弹片伤的小女孩,结束后她把手机放入口袋,就感受到了衣摆轻轻的扯动。

她望向木板上的小女孩,有些不解。

“我可以和你拍一张照吗?”

小女孩起皮的下唇被死死咬住,眼睛里写满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

江还岸笑着回答,往木板前端走两步弯下腰,将摄像头反转,调整好,用大拇指按下圆点。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是好奇,也是职业病。

“你的眼睛很像我的妈妈。”小女孩没有遮掩,看着江还岸的眼睛直白的说出了原因。

心里有点酸涩,江还岸把刚刚拍的照片给她看,轻声说道:“你的眼睛更像。”

小女孩弯起嘴角,“谢谢你,姐姐。”

江还岸伸手摸摸她的头,把兜里的糖果给她。

肚子开始发出警告,江还岸这才发现过了饭点,跑到门口的小摊买了张饼,思忖两下又买了根黄瓜,跑回小门。

祝轻舟抬眼,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随即,对面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空空的餐盘,然后脸上就闪过一丝遗憾。

莫名的,祝轻舟有点想笑。

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她的嘴角咧的有点大,江还岸轻易判断出这不是礼貌的微笑,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江还岸有点蒙,她没做什么吧。

“你笑什么?”她向来是很直接的性子。

“莫名觉得,你有点可爱。”很显然,对面也是。

咳咳咳咳咳,我靠,可以不用这么直白的,江还岸有点儿不好意思,眼睛不知道该落在哪,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她决定盯着这张饼。

“你吃饭吧,我走了。”

祝轻舟把自己的椅子收好,她怕她再不走,这里的土地会有个坑。

“等一下。”眼看着她要和自己擦肩而过,江还岸顾不上尴尬了,“你帮我拿一下黄瓜。”

祝轻舟挑挑眉,疑惑的看向她,慢慢抬手握住黄瓜。

江还岸手腕一使劲,黄瓜一分为二,“谢谢你,这是谢礼”。

祝轻舟看着手上的半截黄瓜,视线上移就看到了一双真挚的眼睛,“谢什么?”早上的话还是昨天的鸡腿。

“谢谢你,”江还岸诚恳的又重复了一遍。

“”

一时语塞。

江还岸的眼神已经从诚恳变为疑惑,祝轻舟为什么呆住了。

“你不喜欢吃黄瓜吗?”

“没有,谢谢你的谢礼。”

还要啃黄瓜,祝轻舟重新把椅子拉开坐下。

江还岸显然也忘记了刚刚的小插曲,快乐的吃万年不变的馕。

黄瓜甜甜脆脆,清香四溢,把尘土味驱散的干干净净。

祝轻舟吃的怡然自得,反观江还岸,有点力不从心。

江还岸觉得她好像要被噎死了。

平常都是馕就着咖啡,才不会太干巴,但是她的右手受伤了,左手拿着黄瓜和馕,咖啡挂在裤腰带上。要拿吧,就得把手上东西放一边,可是地上都是土,衣服上都是医院的痕迹,哪哪都放不得,江还岸头脑风暴了一下,还是选择望向旁边的人。

把嘴里的饼艰难咽下,江还岸转头望向祝轻舟,“祝轻舟,我想喝水。”

不知道是不是渴了的缘故,嗓音有点哑,有点软。

软软的祝轻舟三个字像羽毛划过她心头,泛起一阵轻痒。这种感觉太陌生,祝轻舟垂眸压下,水壶在她视野内,她伸手解开扣子,把水壶拿下来,顺手拧开。

然后呢?

两人视线交汇,江还岸把手上东西递过去,“帮我拿一下?”询问的,不太确定的语气。

祝轻舟接过,瞄了一眼馕,狗啃一样,又有点想笑,她觉得自己可能脑子出问题了。

江还岸没注意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咖啡入喉的瞬间,食道不再堵塞,一顺到底,丝滑通畅,爽!

眨眨眼看祝轻舟,对方会意,馕和水交换了位置。

刚刚那眼神,小狗似的,眼巴巴,湿漉漉。

越吃江还岸越不好意思,这馕实在太干,不停的要祝轻舟帮忙,越吃一口头埋的越低。

祝轻舟看她都要埋腿里了,连那耳朵都泛上粉意,像极了新买回家的小狗,只敢缩着躲在角落吃饭。

“没事的,你慢慢吃,不着急。”声音低低的,嗓音温柔。

江还岸悄悄看她,脸上带着笑,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但是还是很不好意思啊啊啊啊啊。

失策了,明天就算闷死也一定回集装箱吃。

一张饼吃完,江还岸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不敢抬头看她,闷闷的说了声谢谢。

祝轻舟憋着笑,转身离开,一进医院,胸腔开始发抖,太有意思了。

见她走了,江还岸直起身子靠在水泥墙上大口呼吸,脸颊烫烫的,怎么都下不去。

丢人丢大发了!江还岸!!

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接下去的两天,她都没在小门吃饭。

跑什么?

第三天,江还岸照旧在医院进行采访,相比于前面两天,今天新入诊的人数不多,她稍微松了口气,医院病人数和空袭数也是判断局势的最直观方法之一,今天的情况证明了局势有所好转。

三楼的内科病房,江还岸又见到了上次因糖尿病足住院的哈立德,记者的敏锐一下就让她发现毯子下右小腿处的塌陷。

他的腿,还是没有保住。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哈立德失焦的眼神有了聚点,看着江还岸缓慢点头,“我记得你。”

“我也是。”

哈立德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你的右边小腿不在了是吗?”

“是的。”

“你有什么想法呢?”

“为什么不是左边,左边的话,我还可以开车赚钱。”哈立德看向右边的塌陷,他在挣扎着接受命运的判决。

“你的孩子有来看你吗?”

“没有,我不让他们来。”

“为什么?”

“他们还小,会害怕的。”

他从始至终,都考虑着孩子,这或许是全世界父母的共同之处。

江还岸走出病房,想起了他父亲,一个爱而不达,含蓄严厉的东亚父亲,一个明明爱她,却赌气让她再也别回来的父亲。

调整眼里的黯淡,江还岸往楼下走,在楼梯拐角,一眼就看见了低着头看病例往上走的祝轻舟,腿快过脑子,江还岸转身往上走。

“你跑什么?”好巧不巧,祝轻舟刚刚好,就看见了转身,只看见了转身。

“啊,没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没采访完呢。”先尴尬辩解,再假装意外,“真巧啊,祝医生,你也在这。”

祝轻舟笑着看她打马虎眼,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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