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了她无菌装备,江还岸三下五除二搞定,站到了手术床一米五外的黄线。
外科医生穿着蓝色无菌手术衣,戴着手术帽、口罩、护目镜站在炸开的小腿旁,开始清创,就见她一手拿着剪刀,另一只手不断往托盘里丢一块又一块暗紫色的碎肉。心理冲击太大,江还岸胃里开始起了波澜,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再挣开,眼前的画面已经由剪刀转为冲洗枪,那抹白骨再次显露出来,血水顺着病床一点一点滴下,汇聚着蜿蜒着流到她脚下。
江还岸克制着喉咙那股想要喷涌而出的欲望,死死稳住拿着相机的手,不一会儿她见那医生摇摇头,周围的人点点头表示会意,于是她就见那医生拿起碘伏往腿上刷,又拿过笔对着小腿一划,随后拿起了?电锯?
我靠,江还岸现在的修为让她暂时还无法接受这样的场景,猛地把眼睛闭上,耳朵里电锯锯齿与骨头碰撞,发出了低沉的嗡嗡声,听得江还岸心一紧,腿一紧,浑身汗毛竖起来颤抖。
终于,耳边的电锯声停下,变成了严肃冷静的希和语,但是江还岸还是没敢睁眼看,她怕她会立刻马上吐出来。
听到了听得懂的希和语,江还岸试探着睁开眼,伤口已经缝合好,底下的手术单红红褐褐,她看向了那个外科医生,意料之外的,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对面的视线冷静沉着,江还岸收回眼,还得是医生,真牛啊。
手术室门打开,江还岸赶紧在缓冲间脱了身上的无菌装备,冲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