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打白工的一天。
走在工作通道上,陈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人心惶惶的时刻,这个喷嚏将她的疲惫都打没了。
整个乘务组都有些落寞,陈瑜也担忧自己的状态。她们回程不载客,相对来说,这是好消息,至少免去了隔离的苦恼。
没有乘客,乘务组在机上就能自在些,三号位上前和她聊天:“瑜姐…你有什么安排?”
三号位最初的带飞老师就是陈瑜,两人算相熟。
陈瑜说不上来,她心里计算着轮班的频次,还没去想这看不到头的安排。
三号位动了动嘴皮,好一会儿,没收到回答,隔着口罩叹了口气。
陈瑜也在心里叹口气,心说这种悲观的情绪蔓延的得真快。
落地,机场人员来来往往,有的人跑动着,都像是这个城市彻夜不眠的蓝图里微不足道的一角。
乘务组拖着疲惫的身躯挨个走到检测处,机械似的半蹲又站起。
“大白”将鼻拭签深深的捅进鼻腔深处,陈瑜手心一紧,口腔冒出哼哼声,脑袋止不住后退。
多少次了,还是没办法坦然接受。
鼻拭子要了老命,陈瑜觉得自己天灵盖都要被捅穿了。
飞行结束的例会照旧开完,出来后夜深得不知已经几点,她搭着班车到基地,找到自己的车,手机里适时推送来新增多少多少的消息。
这次新增史无前例,已经到1200多例,陈瑜困劲清醒几分,回想起三号位的问题,是啊,这次长长的“休息”,她有什么安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