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个人先一步行动。”
沉昳容放松下来,“是谁?”
宿昭还是那个笑容,“是我。”
宿昭抬手一找,窗前花瓶中的海棠花就到了她的手中,她轻轻一晃,海棠花上的雨珠落下,将她的裙裳晕出深痕。
虽然看不清宿昭的眼神,但沉昳容还是感受出了悲伤。
她爱听故事,但她不想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与宿昭告别后,沉昳容又去了那条被海棠树拥抱的小路,她站在树下。
她喜欢这里,不是因为美,而是因为那个羞涩别扭的人在此向她敞开心扉。
“麻烦精。”白玉簪从一棵海棠树后站了出来。
沉昳容有些怂,“白谷主。”
白玉簪不发一言,她上前捏住沉昳容的手腕后又松开。
对方未发一言,看来是没什么事。
沉昳容突然想起那块还没修复好的万象镜,她赶忙将镜子和狐骨交出,“谷主可否帮忙修复?”
看着手中的镜子,白玉簪似乎不是很高兴,“好久没见过这东西了。”
沉昳容懂装不懂,“啊?”
白玉簪看她一眼,“我会帮你修好,到时候我将镜子送到太安宗。”
“等等。”沉昳容有些急。
白玉簪撇她一眼,“你该不会想让我送到魔宫?我不喜欢那里。”
“你那徒儿,身体和当初的你也差不了多少,看了心烦。”
沉昳容汗颜,“好。”
白玉簪突然抱着手臂搓搓,毫不遮掩自己的抓狂,“一群疯子,宿昭也是,常远檀也是,还有梅欣也是。”
沉昳容看见了一个绝望的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