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昳容忍不住叹气,宋音早上出去后就不见回来。
沉昳容在这陌生的地方也不认识什么人,她漫无目的地在宫中游荡。
狐宫中种了许多树,每棵树上都挂了狐骨,风吹过骨头碰响,沉昳容悚然,但青天白日里也不至于很害怕。
她看了一会儿,又继续往前走。
长廊尽处有一间打开的房间,沉昳容好奇往里一看,一架织布机摆放在那里,再往前看是一些牌位。
门前挂着的两个白灯笼晃呀晃,织布机前也有纸钱燃烧后留下的灰烬,还有许多泪尽的白烛。
明明是很容易让人联想的场面,可沉昳容害怕不起来,反而觉得有几分亲切。
好像在哪里见过。
织布机上的线都被取走了,沉昳容抚摸着它。
往右看时那里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两个茶杯,茶水被冷落了很久,杯底的茶叶已经完全展开,严严实实挡住杯底。
沉昳容在靠门的座位坐下,那牌位附近倒着一根枯黄竹杖。
稍一联想便明白这是清璃那位姥姥生前的居所。
这里是大厅,沉昳容直视的方向还有一道门,那里才是内室。
内室的窗户关得很紧,沉昳容将窗户打开,屋内顿时明亮。
入目所见是一个红木的衣柜,右侧靠墙是同样材质的小木床,床上被褥叠得齐整,转身看时门边的墙上还挂着一把剑。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只是那剑柄处的穗子不一般,青色的剑穗上有颗白玉一般的玉珠,玉珠已有裂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