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澌……”一个温和懦弱的声音在沈冰澌耳边响起,透过模糊的视野,他看到?大片大片的鲜红,身穿云山宗医修青灰色长褂的男子倒在地?上,长褂被鲜血染透,他伸出一只手,伸向沈冰澌。
怦怦,怦怦。
心?脏又重又快地?跳动着?,撞击得胸口一阵阵发疼。
我没错。
沈冰澌握紧手中的石刀,鲜血从石刀粗糙的刃面一滴滴滑下,滴在身下的草地?里。
是他活该,是他活该!!
“冰澌……快走。”懦弱的医修手指偏向一边,“从……从那里走……那里有一条……”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往哪儿逃?
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好像抛弃他们母子这?么多年的,不?是他一样!
为什么要害得母亲那么惨,转头又去若无其事地?成亲?
是他活该,都是他活该!
沈冰澌的手不?断颤抖,亲手磨制的石刃粗糙火热地?硌着?掌心?,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豁出去他的性命不?要,也要替母亲报仇。
沈冰澌抬起手,明明比他高大很多的医修却像一根没什么重量的稻草一样,轻而易举地?飞向他,他握紧石刃,猛地向男人胸口砸去。
只要他死了,母亲就不?会再念着?他,就能从那段悲惨的过去走出来,就能喜欢上别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沈冰澌,住手!
不?要那么做!你会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