澌喝的晕头转向,烂醉如泥,怎么爬回家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耍酒疯,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做什么不该做的。
沈冰澌心中一阵忐忑。
沈冰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门,在院子里溜溜达达,几次走过厨房和书房,都往门缝里瞟一眼。
终于,在第三次往书房走的路上,沈冰澌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外的回廊转角处,手上拿着一把斧头。
沈冰澌心头一喜,就往上走,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等,斧头?
容谢拿着斧头干嘛?
他顿时想到了几种可能。
根源都指向水汽蒸腾的浴室,浴桶里,一向温柔顺从的挚友在他怀中拼命推拒,眼睛都哭红了,他却丝毫不给他缓冲的空间,直到他瘫软在水中,眼中尽是木然。
沈冰澌闭了闭眼。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他没办法接受容谢用厌恶、畏惧的眼神望他,第二天早上见面时,他一直盯着羊肉汤饼,都没敢看容谢的脸色。
……
该来的还是会来,无论挚友决定怎样做,他都不会退缩。
沈冰澌迎面走了上去。
“你起来了?”容谢站住脚步,温然望向沈冰澌,“头还晕吗?昨天……”
容谢的声音像涓涓春水,缓缓流过沈冰澌心间,他几乎没听清容谢说什么,但容谢的态度,让他心里的重重顾虑消失无踪,他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