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温暖她了。

&esp;&esp;女孩离开了。徐安目送着那背影，脸上笑意还在，眼里的光却一点点暗了下去。风从空调口缓缓吹出，带着冷气，也带走了那一点温度。

&esp;&esp;她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仰头望着刺眼的白炽灯。灯光冷而硬，像是永远无法触碰的东西。她又想到魏锋那句话：“没有人能站着把钱挣了。”

&esp;&esp;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认同过。她曾经对公理与正义有着近乎执着的追求。她一直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用酒局和牌桌来换取机会，有人靠家族和出身延续优势。她理解他们，但她以为自己不必成为他们，直到她被困境压垮。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关于“机会”和“关系”的辩解是否只是在自欺欺人。她赌赢了，所以大家称赞她，所以她还在苟延残喘。那若是赌输了呢？她也不过是个笑话。

&esp;&esp;为什么偏偏她能赌赢？

&esp;&esp;她想着乳房被魏锋粗暴揉捏的疼痛，和喉咙被粗壮的阴茎堵满的窒息。这些其实是微不足道的肉体痛苦。一点点的疼痛便能卖上个好价格，很划算，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esp;&esp;可她仍然想不通，那些地铁上蜷缩的流浪汉，街头大喊大叫的疯子，他们为什么不卖？为什么她赌赢了，而他们还烂在泥里。又或者，为什么她不是他们？

&esp;&esp;有人吃肉，有人喝汤，还有人在污泥里腐烂。这个世界恶心得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