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玉流光正坐在裴述单车后座。
&esp;&esp;他抓着他的衣服,一手看手机,回复了个句号。
&esp;&esp;庄纵:【流光,你就让我纹吧,求你了。】
&esp;&esp;庄纵:【我好想把你留在我的身上。】
&esp;&esp;庄纵:【我是你的。】
&esp;&esp;庄纵:【流光,我是你的。】
&esp;&esp;玉流光:【随你。】
&esp;&esp;庄纵一看这两个字,都能想象他不耐的表情,更不敢纹了。
&esp;&esp;他关掉了眼前的纹身教学视频,掀起衣服去看自己腹部已经消失的赐字。
&esp;&esp;流光的小狗。
&esp;&esp;庄纵现在都能感觉到神经末梢留下的震颤。
&esp;&esp;冰凉的笔头在他腹部游走,几个瞬息而已,他就是流光的小狗了。
&esp;&esp;为什么马克笔那么容易洗。
&esp;&esp;下次药带个难洗的笔给流光。
&esp;&esp;庄纵自顾自想了会儿,放下衣服,开始搜什么笔难洗。
&esp;&esp;———
&esp;&esp;今天季昭弋没来学校。
&esp;&esp;罕见地,蔚池也没来。
&esp;&esp;要知道从前蔚池风里雨里都出现在学校,算是这一届最服众的学生会会长了,丝毫没利用自己的职权做些什么不利于同学的事。
&esp;&esp;玉流光清净了一天。
&esp;&esp;下午裴述来接他,对他打手语说要去拳馆,五点钟有一场下注会。
&esp;&esp;他已经准备好装备了。
&esp;&esp;玉流光:“你还去?”
&esp;&esp;顿了一下,他打手语——还去拳馆打这个?
&esp;&esp;裴述黝黑的眼睛看着他,固执点头。
&esp;&esp;——在庄家不是长久的。
&esp;&esp;他难得露出点远瞻性——我不喜欢住在庄家,我还是想自己挣钱给你花。
&esp;&esp;拿自己的钱给流光买东西,和拿庄建业的钱给流光买东西是不一样的感觉。
&esp;&esp;前者他能感觉到满足。
&esp;&esp;看着流光用自己的东西,他会愉悦,会兴奋,会心满意足。
&esp;&esp;而后者,钱花出去没有一点实感。
&esp;&esp;或许是因为太多了。
&esp;&esp;花了就是花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玉流光想了想——是想让我陪你一块去?
&esp;&esp;裴述用力点头。
&esp;&esp;——可以,走吧。
&esp;&esp;裴述换了家地下拳馆。
&esp;&esp;上一次的拳馆,他没有分出生死胜负,他违规了,已经被辞退。
&esp;&esp;这次的拳馆下注人没有黑色拳馆多。
&esp;&esp;馆长看他是明星选手,也不顾季昭荀下的死命令,还是破例让他进来了。
&esp;&esp;玉流光坐在了观众席最佳席位。
&esp;&esp;他身形高挑,身上还穿着薇尔的冬季校服,和黑色阴暗风格调的拳馆格格不入,几乎是一坐下,就吸引了不少注意。
&esp;&esp;离得近的看客注意到他,嘿嘿地凑来聊天,“你押谁赢?”
&esp;&esp;视线里漂亮的青年看都没看他,冷淡道:“裴述。”
&esp;&esp;“我也押他。”一听,看客自觉亲近,凑更近了,“这裴述上次不是在黑色拳馆违规了吗?我可算他忠实观众,每场都押他的,所以追到这来了,他很有搏斗精神,每次都不认输,总能赢,嘿嘿我都赢了好多钱了。”
&esp;&esp;“是吗?”
&esp;&esp;看客:“嘿嘿,那是——”
&esp;&esp;他声音一顿。
&esp;&esp;裁判还没说开始,男人余光扫见擂台上的裴述毫无预兆地冲到了警戒线边缘,戴着拳击套的手欲掀开眼前的线,一双黝黑的眼瞳如恶狗一样瞪视他。
&esp;&esp;——搞什么?
&esp;&esp;男人还没反应,耳边传来一句冷斥:“滚远点。”
&esp;&esp;他回头,鼻息嗅到了浅淡的白玉兰香味,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青年看向了他,不再是模糊的侧脸,而是再熟悉不过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