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盛祈霄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稳稳坐在木椅当中,没有动作。
&esp;&esp;沈确强迫自己不去管他,在心底默念着清心咒,试图压下身体深处那点隐隐的躁动,绕过木桌,疾步向外走去,原本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此刻竟像是被无限拉长。
&esp;&esp;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门却“砰”的一声,毫无预兆地关上了。
&esp;&esp;沈确眉心一跳,暗骂一声见鬼,扣着门把手使劲往外拉,门却像是被焊死了,怎么也打不开。
&esp;&esp;身后传来熟悉的铃铛声,沉稳脚步由远及近,极缓极慢,一步一步,踩在他理智的弦上。
&esp;&esp;盛祈霄后面贴了上来,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语调轻柔和缓,满是不舍:“沈确,你怎么要走?是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esp;&esp;沈确急得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呼吸随着胸膛的每一次起伏变得愈加沉重,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在某些方面本就够不到及格水平的自制力正在被抽离。
&esp;&esp;他强撑着转身,后背紧贴门板,伸直胳膊阻止盛祈霄继续贴近,咬牙抬头与之对视:“离我远点。”
&esp;&esp;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不能也不愿对盛祈霄做任何过火的行为,可盛祈霄要是再继续靠近,二弟越权掌控大脑的事他也保证不了一定不会发生。
&esp;&esp;“为什么?你明明也对我有感觉,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
&esp;&esp;鼻腔中盈满独属于盛祈霄的气味,还有一丝别的香气,沈确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血液沸腾着奔涌向下,脑中灵光一现,沈确揪着盛祈霄胸前银饰将他拽回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esp;&esp;“我什么也没做呀。”盛祈霄眨着眼,顺着力道缓缓凑近,牵引着沈确停留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手环住自己。每一步动作都好似被刻意慢放,像是已经提前预料到沈确此时反应已经变得迟钝,势必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呈现在他眼前。
&esp;&esp;鼻尖贴上的那一刻,触感是凉的,紧接着,是热烈却柔软的唇瓣,滑腻的舌头如同蟒蛇一般,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撬开沈确牙关,与他交换呼吸。
&esp;&esp;接吻技术一般。
&esp;&esp;沈确的意识逐渐混沌不堪,却还不忘评价盛祈霄的吻技。
&esp;&esp;评价完便反客为主地咬住他下唇,主动将舌尖送出,与他的交织缠绵,颇有些传授经验的意味。
&esp;&esp;整个空间中迸发出极为浓烈的火焰,灼烧着每一粒空气。
&esp;&esp;沈确向自己投降了,有的人生来就是做不了正人君子的。
&esp;&esp;手掌贴着盛祈霄后腰缓缓下移,在富有弹性的弧度上轻拍,正喟叹着手感不错要掀开布料再仔细感受时,冷不丁被盛祈霄提溜着衣领转了个面,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半点也动不了。
&esp;&esp;“你他妈”沈确后脑勺被盛祈霄死死按着,前边儿直愣愣地与门板一撞,混乱的思绪被拽回一瞬,“撒手!”
&esp;&esp;“刚刚的吻,很好,你是不是也总是这样吻别人?”
&esp;&esp;盛祈霄充耳不闻他的反抗,嘴唇红艳饱满,齿尖叼住沈确耳垂,有些愤恨地磨着牙,两人间的距离不断被压缩,盛祈霄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料都险些灼伤了沈确,呼吸交缠间也尽是滚烫。
&esp;&esp;沈确后背一僵,几乎瞬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快过脑子,反手就去推,却是送羊入虎口,被盛祈霄擒住,强硬地带到身前,“咔哒”一声,皮带应声掉落。
&esp;&esp;
&esp;&esp;白皙漂亮的一双手虚虚搭在门板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指条件反射般微微蜷起,最终承受不住似的缓缓向下滑去,下一秒就被另一双手稳稳覆住,与他十指相扣。
&esp;&esp;陌生的感觉令沈确不住地挣扎,偏偏这挣扎反倒更像是主动往对方怀里凑近。
&esp;&esp;“好配合啊”
&esp;&esp;微哑的气音混杂着呼吸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沈确如同深潭中漂浮着的一只断了翅膀的萤火虫,被硬按在那截浮木之上,随着他一起浮沉。
&esp;&esp;那浮木却偏不安分,还孜孜不倦地贴在他的耳畔,与他呢喃低语,一下下将他往更深处拖去,誓要将他整个卷入深不见底的暗流中,又带着无辜的腔调向他发问:“我怎么了?沈确,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esp;&esp;沈确在这泥沼一般的漩涡当中,沉不到底,又摆脱不开,连呼吸都被掐着节奏,只得伴随着夜风的歌声,抑制不住地低吟浅唱,睫羽间不知何时也挂上了滚烫热泪。
&esp;&esp;这滴泪终于浇灭了盛祈霄心中那场燎原的火。
&esp;&esp;--------------------
&esp;&esp;脑子里循环播放:
&esp;&esp;幸福了,然后呢,爱情用什么再确认~
&esp;&esp;第24章 我没生气啊
&esp;&esp;晨光熹微时,楼梯口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esp;&esp;盛祈霄长发披散在肩侧,一缕未完全散开的小辫子被怀中人紧攥在手心。
&esp;&esp;藏青色外衫将沈确裹得严严实实,脸偏向一侧,紧贴着盛祈霄胸口,只留有几丝凌乱短发随着晨风摇曳,似是在彰显主人最后的不屈。
&esp;&esp;楼下院子鬼头鬼脑地蹲着两个壮汉,盛祈霄眼神冷漠扫过,没停留片刻,继续往二楼屋内走去。
&esp;&esp;“不感谢我吗?我可是替你看管了他们一夜。”
&esp;&esp;颗狄的声音从秋千架下传来,他有些困顿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esp;&esp;“多此一举。”盛祈霄皱眉,“你来做什么?”
&esp;&esp;“我来看好戏啊。”颗狄抬脚踢了踢刚子屁股,换来刚子一连串摸不着头脑的怒骂,“您给他们用了蛊?”
&esp;&esp;骂声暂歇,刚子和老邱继续安静“蹲守”在原地,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可仔细看去,两人眼底浮现的景物却并非是盛祈霄的小楼,而是夜晚的神庙。
&esp;&esp;“造了个幻象,等日出就消散,你来得正好,编个理由打发他们。”
&esp;&esp;颗狄笑了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好怎么和睡着这位解释了吗?”
&esp;&esp;“……”盛祈霄垂眸,半晌没说话。
&esp;&esp;“原来是裤腰带一解就上了头,根本没想过后果啊。”
&esp;&esp;“你现在和我讲话真不客气。”盛祈霄脸上有了些笑意,“想过你妻子的命在谁手里吗?”
&esp;&esp;“开玩笑的,我建议您可以继续装可怜。”
&esp;&esp;“嗯。”盛祈霄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