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周子立马做出疑惑的表情,好像赵言让他去找的不是雍少阑,而是某个大明星呢。
&esp;&esp;赵言:“怎么了?难道不行吗?我、咳咳朕现在不是皇帝了吗?”
&esp;&esp;“这……殿下您现在已经是天子了,雍王殿下一个武将和您坐一起不合规矩,会让人非议的。”
&esp;&esp;小周子这么一说,赵言立刻就明白了。他可是靠着阑兄的辽东军才“创业”成功的。
&esp;&esp;古代的皇帝多牛啊,天命之子,自然谁都不能和他拥有一样的待遇,要是现在他让阑兄和他坐在一起,在外人眼里,说好听了是阑兄这就是不顾礼法,以下犯上,说的不好听的,以为阑兄是借着他的名义反叛,把他当成傀儡了呢。
&esp;&esp;赵言托着腮,百无聊赖,“行,那下午到了驿站我再找他说话。”
&esp;&esp;小周子是个伶俐的,立马就看出来赵言无聊了,主动搭话:“殿、陛下,您要是无聊,要不要奴才和您说说玉京的事儿?”
&esp;&esp;“可以,”赵言确实对玉京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你和我说说赵承吧?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去北疆的人不是我的?”
&esp;&esp;“还有还有,我的紫宸殿被赵承烧了吗?”赵言记得父皇给的信还在紫宸殿藏着。
&esp;&esp;“这……”小周子闻言眼前是一黑一黑又一黑,当初废帝让他去王府报信,他把他家殿下放走了,本以为回去是必死无疑——但是废帝不知为何并没有怪他,还将他留在了宫里。
&esp;&esp;这半年来……是他秘密给雍王透露了不少消息。
&esp;&esp;小周子蹙了蹙眉,“废帝刚登基的时候朝中事情又多又杂,淑妃母家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他自然没有时间顾得上您,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奴才具体也记不清了。”
&esp;&esp;“算了算了,”赵言气的握紧了拳头:“赵承这个白眼狼,一点不顾父子情分,对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esp;&esp;小周子闻言,心里这才踏实了:“陛下这么想就对了……至于您的紫宸殿。”
&esp;&esp;小周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他家殿下离京之后,废帝也只是在太极殿小发雷霆了一下,不仅把之前在紫宸殿伺候的小太监(杀剩下的)又送了回去,每日都让人精心打扫着——就连废帝自己,和废太后吵架的时候,也会去紫宸殿,有时候是用用紫宸殿的东西,比如毛巾啊,毯子啊,被子之类的,有时候就直接住下了……
&esp;&esp;废太后为废帝选了不少周氏女,但废帝一次都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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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说:回来啦,但依然很卡,尽量日更,不更在评论区请假。感谢还给我营养液和地雷的宝宝,谢谢!
&esp;&esp;鞠躬。
&esp;&esp;第59章 千里路
&esp;&esp;赵言问罢, 小周子就支支吾吾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esp;&esp;赵言觉得小周子变了,以前他在自己面前总是利利索索的、直言不讳,但也可能是经历了宫变——赵言掐断思绪, 语气放缓了一些:“你尽管说就是, 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不会再经历之前的事情了。”
&esp;&esp;“是, ”小周子何德何能, 能让一朝天子如此对他, 说不敢动是假的, 但是雍王也交代过了, 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废帝得位不正,刚登基时尚不能安抚民心,故而装作一副故剑情深的模样, 紫宸殿还是陛下临走前那样,废帝也经常派人打扫着, 养护着——陛下切不可被这些表面样子事儿迷惑了。”
&esp;&esp;赵言蹙了蹙眉,“我不会因为赵承这点虚伪唬住, 他杀了父皇, 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esp;&esp;“陛下您能这么想就好。”
&esp;&esp;“不说他了,”赵言换了个话题:“说说其他事儿吧。”
&esp;&esp;赵言对大兖的运作机制很模糊, 主要他刚穿过来也就十岁的智商, 只知道自己要改变命运,就远离了玉京,又因为母后对他实在宠爱,十年过的跟废人似得,可如今不同了, 他要代替父皇让大兖这个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他必须要对这个机器的各个零件了如指掌。
&esp;&esp;好在,大兖虽然是架空的,但整体的结构还是差不多的,只是细分下去的官职叫法不同。
&esp;&esp;“你给我说说,父皇在位时内阁辅臣都有哪些,赵承登基之后又换掉了哪些、重用了哪些。”赵言想知道的客观一下,其实问雍少阑比较好,但是雍少阑太忙了,他十天白月抓不到人,从小周子这里简单了解一下也不错。
&esp;&esp;小周子从小就在太极宫,玉京的几大家族他还是很了解的,便一一和赵言说来。
&esp;&esp;数日后,军队终于走到了玉京,因为路程遥远,来迎接赵言的几位大臣怕他吃不消,便提议在玉京的行宫小住两日再启程回宫。行宫就是半年前赵言从金陵到玉京住过的那个。跟着军队从辽东一路打到玉京,说不累是假的,赵言没推辞。
&esp;&esp;当晚过了酉时,赵言在房间里和文泉聊天的时候,他住下的宫殿外的小侍卫过来通传,结果小侍卫刚刚进门,后脚穿着大氅的雍少阑便急匆匆进了门。
&esp;&esp;书案上烛台的蜡烛正燃的明亮,大殿中间的炭火炉子烧的噼里啪啦响,呼啸的风不断拍打行宫外的雕花窗棂。殿内还算静默,几个沈家派来的护卫跟西方童话故事里的骑士一样安静的矗立着,小周子站在书案前,等着奉茶。
&esp;&esp;雍少阑进了门,先反应过来的是小周子,连忙把茶水放下给男人行了礼:“奴才参见雍王殿下。”
&esp;&esp;接着就是文泉,把书本合上:“时间不早了,陛下早些休息,属下就先退下了。”
&esp;&esp;赵言这才抿了抿唇瓣,忍着想要冲上去抱雍少阑的激动心情,将手中的毛笔放置下,想小孩儿玩儿过家家扮做大人的样子,起身淡淡对殿内的人道:“咳咳,朕和雍王还有些事情要谈,你们全都退下吧。”
&esp;&esp;话音落下,殿内站着的十几号人齐刷刷的退了下去。等殿内只剩下赵言和雍少阑的时候,赵言已经迫不及待朝着雍少阑飞奔去,像一只扑向花蜜的小蝴蝶,身上的披肩都顾不得,顺着背部滑下,堆叠在厚重的地毯上。
&esp;&esp;“阑兄!”赵言扒拉着雍少阑的脖子,两条腿像是打结一样盘在雍少阑的腰上:“你可算是知道来找我了!我这几日都要快无聊死了!”
&esp;&esp;雍少阑在少年唇瓣上啄了一下,托着他的屁股往内殿走:“抱歉,最近还是很忙,没时间来看你。”
&esp;&esp;说罢,雍少阑又收回了很抱歉的语气,低头在赵言脖子上蹭了蹭,又以家长的语气问:“功课做的怎么样?”好像赵言功课做不好就会被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