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的能力,殿下是信任的,报酬,仍是不改吗?”
&esp;&esp;话音方落,李公公唤来宫人。宫人捧着托盘,掀开遮掩的红布,入眼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一叠银票,没有官印。
&esp;&esp;“谢啦!”颜清开心地抱住自己的报酬,转身要走,又回想起中途接的任务,取出绘制的地图,抛给李公公,边跳窗离开,边说:“殿下您要我准备的东西,碎银花光,没有剩的,不要找我要。”
&esp;&esp;“我就先行告退啦。”颜清的身影随铃音散去,融入盛夏,不见残影。
&esp;&esp;恰巧谢知珩合上吏部奉上的奏折,抬眸看向李公公展开的地图,地图不大,没囊括川蜀到京城,只有京城去荆州的路。
&esp;&esp;沿途的官驿,途径的城池,皆被颜清记录在地图。
&esp;&esp;李公公:“此去荆州,郎君怕要在荆州过年了。”
&esp;&esp;一来一去就得要好几月,处理荆州刺史,巡察荆州各地,李公公猜晏城为此也要费不少时间。
&esp;&esp;“敕牒与告身可有颁发给郎君?”谢知珩问。
&esp;&esp;李公公弯腰:“中书舍人亲自颁发,定会交由到郎君手上。”
&esp;&esp;……
&esp;&esp;中书舍人到时,晏城正值沐休日,午起时瞧见往来忙碌的宫人还有不解。
&esp;&esp;宫人见他起床,奉上的衣袍不是常服,浅绿色圆袍鸂鶒图案,也不是晏城上值穿的公服,是官服。
&esp;&esp;晏城皱眉:“有大事发生?”
&esp;&esp;宫人没有回答他,服侍晏城穿上官服,伺候他洗漱,才端来午膳,后又开始好一顿的忙碌。
&esp;&esp;晏城用过早午膳后,转身要睡个回笼觉时,便听房外宫人相报,中书省谢舍人拜见。
&esp;&esp;谢舍人,与谢知珩同姓,晏城想他应是宗室中人,那就该是对接吏部的中书舍人。没递交任何请柬,谢舍人直接上门拜访,所为何事,倒是晏城有点好奇。
&esp;&esp;晏城踏出书房,宫人没引他去大门,而是迎他走堂厅,穿过竹帘,谢舍人正端茶要饮。
&esp;&esp;“也只能在晏大人这儿,才可品到这禁中珍藏的好茗。”谢舍人余光瞟到晏城浅绿衣摆,抬眸笑说。
&esp;&esp;中书舍人乃正五品上的中书省重要属官,所执权力可不低于六部侍郎,甚至能与正二品的尚书一较高低。
&esp;&esp;只是今朝六部尚书中有几位兼任三省长官,中书舍人才没前朝那般嚣张跋扈,自然也不会在太子近臣跟前放肆。
&esp;&esp;不过晏城虽被称为太子近臣,但官职品衔还是比中书舍人低,晏城不敢仗宠欺人。
&esp;&esp;晏城伸手作揖:“谢舍人亲临陋室是晏某之荣幸。早听闻舍人有品鉴茶茗的雅趣,这粗茶能入舍人的眼里,是茶的福气。若舍人不嫌弃,晏某这儿还存有几两,赠与舍人。”
&esp;&esp;“是吗?那可多谢晏大人。”谢舍人笑眯眯应下。
&esp;&esp;宫人捧来盛茶饼的木盒,含笑交给舍人属官。
&esp;&esp;待谢舍人几盏茶汤下肚,凤眸垂敛,余光扫过不动声色的晏城,沉静如初,不自持身份怠慢他人,也不骄矜自傲,看不出几年前初入京时的傲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