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宸挨个尝着儿子喜欢的菜色:
&esp;&esp;“嗯,这豆豉鸡确实咸,不过味道倒是很鲜。”
&esp;&esp;凌夜寒给他盛了一碗羹:
&esp;&esp;“这羹比较淡,你一块儿用。”
&esp;&esp;两人的话题又绕到了麟儿身上,上辈子没有陪着麟儿长大一直是萧宸最大的遗憾,所以他希望多知道一点儿孩子长大之后的事儿。
&esp;&esp;而凌夜寒也讲的乐此不疲,上辈子他就像是独自带孩子的寡妇一样,最大的盼头便是将麟儿好好养大,帮他守好江山,再安安稳稳地交到他的手上,很多事儿他本也没人可说,此刻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方才那点儿不愉快的插曲便像是被抛到了脑后一般。
&esp;&esp;“你经常带他出宫吗?”
&esp;&esp;“是啊,他的太傅是你定的,教他圣人之训,为君之道自是不用我操心,我也不知历朝历代的皇子都是如何教导的,不过麟儿与你不同,他生来就是皇子,三岁便是太子,五岁成为这天下这之主,却从未出过京城,生活在宫中那人人奉承的天地中,太傅虽然能教他治国理政之道,但我总觉得应该让他多看看,多听听,至少让他见一见寻常百姓吃什么用什么。”
&esp;&esp;萧宸轻轻点头:
&esp;&esp;“你做的对,纸上得来终觉浅,坐一个紫宸殿中的帝王,早晚会被地下的人所蒙骗,你带他出过京城吗?”
&esp;&esp;“除了春猎,秋猎去京外猎场,我也没什么机会带他出去,不过会带他出城走一走官道,吃路边茶棚的素面和馄饨,我记得他最爱吃的就是京城二十里外那个驿站边上一个姓周的老伯做的馄饨,有一阵子得了空便叫我带他去吃,馋猫一个。”
&esp;&esp;萧宸喝着碗里的羹,听着上辈子这父子俩做过的事儿便知道,凌夜寒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培养和陪伴麟儿,他走后的那些年,麟儿应该过得没有那么孤独。
&esp;&esp;两人步出了店家,萧宸虽然不常出宫,但是如今年节之下恐怕也会被出游的官员认出,而认得凌夜寒这张脸的人就更多了,凌夜寒便带他到了一个买面具的铺子上,两人一人挑了一个面具。
&esp;&esp;萧宸选了一个麟儿的生肖兔子的面具戴上,凌夜寒便选了一个老虎的,信誓旦旦开口:
&esp;&esp;“我保护你。”
&esp;&esp;老虎确定是保护兔子不是吃了兔子吗?
&esp;&esp;年节之下街上的人太多,虽然前后都是便服的禁军和暗卫,但凌夜寒还是很警惕地护着身边的人,手一直隔着大氅扶在他的手肘处。
&esp;&esp;“累了要说哦。”
&esp;&esp;“哪那么容易累。”
&esp;&esp;凌夜寒带着他去了从前麟儿总买糖水的铺子上,两人一块儿排起了队,萧宸闻了闻:
&esp;&esp;“什么味道这么香?”
&esp;&esp;“隔壁那家的糖炒栗子,十文钱一包,很多人都会买上两包回家给孩子吃。”
&esp;&esp;凌夜寒话音落下就见眼前的“兔子”眼睛盯着那糖炒栗子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