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靖边侯以后都待在吏部哪也不要去,他心下舒坦,眉眼都透着和善慈爱,亲自给他斟茶:
&esp;&esp;“这是老夫珍藏的茶砖,侯爷再饮一杯。”
&esp;&esp;凌夜寒从他这儿出来,一下午的时间便一直都在值房中,将京中需要补缺的职位大致都看了一遍,大致归了类,写成了小折子揣在了怀里,瞧着时辰到了下值的时候这才骑马去买了萧宸爱吃的白菜粉丝和糖葫芦,然后奔着宫里而去。
&esp;&esp;进了殿内他便发觉有些不对,药味儿比之前大了一些不说,内殿几名太医都在,而寻常这个时辰会靠在软榻上看折子或者看书的人却在内殿的龙床上,他心顿时一沉,放轻了脚步进去。
&esp;&esp;萧宸此刻换了寝衣靠在床头的迎枕上,发髻未曾束起,头发瞧着也有些凌乱,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沾在额角上,瞧着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只是他胸口起伏稍快,像是喘息不定的样子,手覆在肚子上,他立刻到了榻前,握住了榻上人的手:
&esp;&esp;“哥,肚子不舒服吗?”
&esp;&esp;萧宸睁眼,想起上午的事儿不想多言:
&esp;&esp;“没事儿,就是午后睡醒起来心口有些闷。”
&esp;&esp;一边的太医,张福,听见陛下这话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但是凌夜寒一贯敏锐,他明显觉得萧宸的神色有些不对,又环顾了一周,张福在对上他目光的时候立刻低下头,他微微眯眼,这事儿不对。
&esp;&esp;他立刻将目光落在了徐元里身上,徐元里感觉汗都快下来了,虽然陛下方才倒是没有刻意交代不能告诉靖边侯束腹之事,但是现在瞧着明显陛下不想说啊。
&esp;&esp;他倒是也能不说,但是陛下腹部的红痕还需要上药,这药他还没给陛下呢,他现在真是气自己方才把脉那么磨蹭做什么?早给了不就好了。
&esp;&esp;只是他也不敢拿陛下的身子冒险,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瓷瓶,半垂着脑袋,手中举着药瓶:
&esp;&esp;“这药外敷,睡前涂抹一次,待药干了才好。”
&esp;&esp;凌夜寒下意识接过了这药瓶:
&esp;&esp;“外敷?敷哪?”
&esp;&esp;徐元里正喃喃要开口,萧宸便挥了一下手:
&esp;&esp;“都下去吧。”
&esp;&esp;徐元里如蒙大赦,提着药箱匆匆对里面的人行了礼便起身出去了。
&esp;&esp;萧宸心中烦躁,难得对着凌夜寒时又有两分心虚,手拢了一下被子便撑着有些沉重的身子面向里侧转身躺了下去,凌夜寒瞧着那只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的人就知道今天白天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坐到了榻边,轻轻抬手戳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萧宸不理他,他又戳了一下,那人肩膀微微挣动一下,似乎是在告诉他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