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抗,他如果不答应他会不会提着他直接进柴房?
&esp;&esp;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宫人和侍卫面前他这脸面往哪放?
&esp;&esp;凌夜寒脸上的锅底灰还没擦掉,站在一旁很有礼貌地等着,看着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也没有算了的意思,最后张福微微躬身伸手:
&esp;&esp;“侯爷请。”
&esp;&esp;柴房边上所有侍卫都被遣走,凌夜寒也没有感觉到附近有陌生的气息,这才关上柴房的门,张福浑身一僵。
&esp;&esp;“张总管,陛下最近身子如何?我瞧他瘦了很多。”
&esp;&esp;张福眼观鼻鼻观心,虽然陛下从未明说但是他猜也猜得到陛下腹中的孩子多半就是这位靖边侯的。
&esp;&esp;凌夜寒瞧出了他的顾虑:
&esp;&esp;“张总管,我该知道的都知道,我只想问问陛下最近身体哪里不舒服,你只和我说这个,其他的我一概不问。”
&esp;&esp;张福是个聪明人,这才开口:
&esp;&esp;“陛下这两月来胃口都不好,有时一日下来就能吃进去一顿饭,状况不好的时候,吃进去多少便会吐出来多少,身上乏累疲惫,从前少有午休,如今过了午后都会睡上一会儿,最要紧的是这半月来腰后的旧伤犯了,时常是坐卧难安。”
&esp;&esp;凌夜寒微微攥紧拳头,难怪那人看着瘦了那么多,这样的日子上辈子他就只一个人熬着。
&esp;&esp;“我知道了,多谢公公。”
&esp;&esp;看他放人,张福忙不迭地从柴房出来。
&esp;&esp;萧宸腹中有些抽疼,平躺着腰后的伤受不住便缓缓挪动身子侧过身来,吩咐了邢方调查行刺的事儿后本想着睡一会儿,身上却哪里也不舒坦,闭上眼睛迷糊着不知过了多久,大帐门处有些响动,是凌夜寒端着药进来,他不知里面的人睡了没,脚步轻的像猫一样,走进了才瞧见帷幔内的人睁开了眼睛:
&esp;&esp;“朕不是叫你滚出去吗?没听见吗?”
&esp;&esp;萧宸此刻瞧见眼前的人便心口不顺,凌夜寒走进一些,从善如流地跪在他榻前,将药碗奉上:
&esp;&esp;“哥,我是偷偷回京的,滚出去怕被被人瞧见。”
&esp;&esp;萧宸此刻只想一碗药砸在眼前这狗头上,他气笑了:
&esp;&esp;“靖边侯是觉得朕不会治你的罪是吗?三番两次抗旨,你想做什么?”
&esp;&esp;凌夜寒此刻就一个念头就是留在萧宸身边,但是他刚才好像是说错话了,他出去想了一圈他们之间的关系,上辈子他什么也不知道,至死与萧宸也是君臣,但是这辈子他不想只是君臣了,他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榻上的人,那人面色很淡,唇上都没什么血色,人瞧着瘦的厉害,他怕实话实说会把这人气过去:
&esp;&esp;“哥,你先喝药好吗?我怕说了什么又惹你生气。”
&esp;&esp;凌夜寒将温度刚好的药捧在手上递到他面前,萧宸撑着坐起来一些,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看着这脸还如锅底一样的人,半晌也劝自己别与他置气,免得气死自己,他抬手接过药碗,药味儿让他忍不住微微蹙眉,他实在不喜药味儿一口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