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地呢喃,“我认识你么?”
&esp;&esp;“嗯,我是你的猎人。”磁沉的声音就这么响起。随即,冰冷的指尖触碰他的脖颈,“我要你生生世世与我纠缠,永远摆脱不了我。”
&esp;&esp;“……”时渊序失神地愣了下。
&esp;&esp;猎人,生生世世与对方纠缠。
&esp;&esp;那他自己岂不是猎物?
&esp;&esp;联想起那让人骨头酥了半边的神秘触感,更加肆无忌惮地攀上他的身躯。
&esp;&esp;可恶,好像自己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家伙似的。
&esp;&esp;“放开。”时渊序说道,“没看到我牵的是我哥们的手么?”
&esp;&esp;“嗯,那他的命便不要了。”
&esp;&esp;“凭什么是你说了算……”他忽然怒火上头,“谁给你的自信,啊?还敢要我死党的命,你个杀人魔,在这里故弄玄虚个什么劲,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不介意跟你拼了。还要,挪开你的……”
&esp;&esp;时渊序咬牙着想站起身,却狠狠一滞。
&esp;&esp;眼前的一切与梦中截然不同,是昏暗的卧室。
&esp;&esp;他做梦了?
&esp;&esp;四下的装潢很是典雅奢华,连墙面都是暗金色的绣纹,珐琅彩的小夜灯缓慢旋转摇曳着波澜的光。
&esp;&esp;他身上下笼在丝绸被子里,衣服还没换洗过,透着地下拍卖场混杂的香水味。
&esp;&esp;时渊序往身下一看,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脸发烫地拿被子掩上。
&esp;&esp;等等。
&esp;&esp;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
&esp;&esp;可恶……如果是做梦,为什么这个药效怎么还在。
&esp;&esp;是地下拍卖场那帮混蛋给自己喂的药。
&esp;&esp;就算是那种药,也不该维持这么久的时间吧?时渊序咬牙切齿地扼紧拳头,企图用军人的意志压下那股热劲。
&esp;&esp;可时渊序兀自在跟自己较劲的时候,却唯独忽视了床旁厚厚的帷幔外,有一道格外灼热的视线就这投向了他。
&esp;&esp;湛衾墨就这么不动神色地注视着头发凌乱的时渊序。
&esp;&esp;高高在上的众鬼之主,夜晚从来都不稀罕分半点给普通人,那是他用于捕猎的时段,灵魂、信仰、邪恶,总是在深不见底的夜晚格外容易收揽。
&esp;&esp;可他如今倒是有耐心得很,非得留下来看对方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唇角渐渐染上不易察觉的笑容。
&esp;&esp;看世人挣扎本就让他愉悦,但对方还是个一向故作倨傲镇定的小东西,不由得让他兴味更浓。
&esp;&esp;此时时渊序才察觉到,原来帐子外坐了个人影,他狠狠地拨开帷幔,气急败坏。
&esp;&esp;“是你?”
&esp;&esp;只见湛衾墨就这么双腿交叠着靠在椅子上端详着他,脱下了笔挺的西装,露出的深色的真丝衬衫,西裤仍然熨烫得体地勾勒出腿和腰线,那头银发慵懒地垂泻在肩上。
&esp;&esp;湛衾墨明知故问道,“醒来了?”
&esp;&esp;“你在这里多久了?”时渊序神色不妙地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