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在长期缺憾的情况下还可以肆无忌惮地生活与工作的，一定得犯上瘾。”

&esp;&esp;“既然总得犯瘾，你总得选一个犯吧？抽烟喝酒太伤身了……那什么又太伤肾，哎，老大您就抽一支吧，这只是一种致幻剂。”

&esp;&esp;“你能不能别叫我老大！”时渊序怒了，“致幻剂再怎么样也是致幻剂，对大脑会有影响的！这玩意跟其他毒品有什么区别！”

&esp;&esp;周容戚悠悠地说，“哎，序啊，我看着你成天装得累了才想让你轻松。实话跟你说，这玩意是与科技配合用的，对人脑无损伤，战后应激症的伤员私底下也通过‘灵泊素’进行脱敏治疗，别担心，政府和军方的人都敢用，我们屁民抽来玩玩怎么了？”

&esp;&esp;时渊序此时目光闪了闪，他忽然就这么抬起那根薄烟，然后衔住，喉结滚动，然后轻轻吐出一口烟。

&esp;&esp;周容戚此时却内心一动。

&esp;&esp;那根烟……他抽过……

&esp;&esp;那本来想从口袋里搜出的薄烟，又悄无声息地放了回去。

&esp;&esp;然后他就这么看着他哥们那桀骜的薄唇恰到好处地衔着烟，就仿佛看到以前他的小女友挑逗他似的也跟他抽同一只烟。

&esp;&esp;只是他哥们更透着一种大男孩的炽烈纯澈气息，哪怕衔着烟，也像是鹰隼和猎狗在暗夜里盯梢着孤月。

&esp;&esp;周容戚此时慌乱了几分，“那——”

&esp;&esp;烟就被这么递回去。

&esp;&esp;“……还行。”时渊序视线清明地看回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esp;&esp;周容戚忽然感觉脑子乱了，他胡乱拿了十根全部塞到时渊序手里，“我这还有，那你不够问我要……对了，记得配合‘超梦’的脑机接口使用，因为人的大脑只有在‘灵泊素’下才能浮现出自己最渴望的事物，光抽烟没那么好玩……我先去洗澡，不，先出去一趟！”

&esp;&esp;时渊序挑眉，没太在乎周容戚的异常，他拿着这十根“灵泊素”，就这么躺在“超梦”舱里。

&esp;&esp;超梦舱很像是“深潜”入域的水池，时渊序此时贴身的黑衣服就这么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

&esp;&esp;然后他就这么在一团迷雾中陷入了悠扬的混沌状态。

&esp;&esp;视线逐渐清晰。

&esp;&esp;耳边传来轻扬的风。

&esp;&esp;然后是清脆的鸟鸣。

&esp;&esp;是思蕊花的甜香，是母亲正在烘烤的牛奶面包的奶香，是姐姐在庭院里摇晃秋千一边念叨自己新作的酸涩小诗歌的声音。

&esp;&esp;……

&esp;&esp;他就这么浸在低矮的土房子和山岗间，仿佛自己就是原来那个没半点心眼的小屁孩，抬头只会循着家人的身影。

&esp;&esp;时渊序阖着眼，叼根草，躺在草丛中。

&esp;&esp;旁边还睡着他的亲弟弟，对方也长着一双圆乎乎惹人怜爱的眼睛，一边嘴碎道，“今天上课有人说我长得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