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按照当时对方做他监护人的节奏。
&esp;&esp;对方如今三十二岁。
&esp;&esp;嗯,从某种意义来说是个老男人了。
&esp;&esp;“年纪比我大,还很斤斤计较,所以相处不下去。”时渊序道。
&esp;&esp;“呀,对方不会比我年龄还要大?”钟孜楚半掩着嘴,“你这孩子,没准被人骗了都不清楚,快跟我说说,那人是谁?”
&esp;&esp;时渊序看着她眯起一双眉目,变扭地说道。
&esp;&esp;“妈,分了就分了。”
&esp;&esp;“那你们当时怎么看对眼的?”
&esp;&esp;“……”时渊序不想开口了。
&esp;&esp;他低估了钟孜楚的八卦程度,对方嗅到味便想细细深扒。
&esp;&esp;然而时渊序硬着头皮也说了下去,什么第一次约会,对方什么星座,长得怎么样,职业如何,谁先告白,胡说八道一通。
&esp;&esp;可钟孜楚却依旧笑着跟他聊着,“渊序真的是很喜欢那个人了。”
&esp;&esp;“……”时渊序忽然不想说话了。
&esp;&esp;此时午后昏黄的阳光在接待室的地上静静地淌。
&esp;&esp;钟孜楚揽紧了时渊序的手臂,“对了,这几个月妈都没来看你,也是在忙离婚的事。”
&esp;&esp;时渊序怔愣一下,看向这个姿容艳丽,但眼角末梢有些疲惫的女人,“你的意思是——”
&esp;&esp;“当初是我想收养你,却是邹家强行束缚你,要求你必须入读第一军校,后续成为军队的骨干成员,才能允许我做你的监护人,渊序,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在乎你的人明明是我一人,却要连累你一起卷入这种锱铢必较的利益关系里。”
&esp;&esp;“不怪你,妈,我知道的。”时渊序垂眸,“其实……”
&esp;&esp;其实哪怕他内心那个死小孩总是呐喊着疼,可是他又知道,能有钟孜楚这样的人做自己母亲,自己有多幸运。
&esp;&esp;她是他家园毁灭之后,第一个能让他想起自己亲生母亲的存在。
&esp;&esp;“可惜啊,我最恨不是单独抚养你,帝国联盟法律就是这么轴,收养监护人是配偶同意,离婚也必须双方同意,而且需要圣裁庭再三审批才能通过。”钟孜楚那葱白的指尖就这么刮了刮他的鼻子,“妈以为自己还能忍很多年,可军队出了这些事后,发现真是一刻都不能忍,拖累了你。”
&esp;&esp;“留在军队其实不仅仅是邹家的意愿,也有我的。”
&esp;&esp;“你这孩子倔的很,是一定要把自己命送出去才罢休吗?”
&esp;&esp;“这些我不能细说,但是——”时渊序抬眼,那双下垂眼直勾勾地看着钟孜楚,“如果我变得更强大,我也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如愿。”
&esp;&esp;钟孜楚倒是乐不可支,“好,难不成以后你做圣裁庭的大法官?”
&esp;&esp;“你们这母子情深的戏码还要多久,没别的事情的话就别在那煽情了。”此时休息处一个飞扬跋扈的尖刻声音响起,“你们到底还走不走?”
&esp;&esp;“我还得去趟公司,”钟孜楚一秒就收拾好自己的神态,昂首阔步准备离开之前,又狠狠拧了拧邹若钧的耳朵,“我恨不得马上揍你。”
&esp;&esp;一旁的时渊序:……
&esp;&esp;悬浮车疾驰在第三军区外笔直的公路上,无声且高速,旁边是苍茫的戈壁滩。悬浮车内的电台信号渐渐清晰,此时正在放出声音,“……你现在收听的是第三区悠扬下午茶栏目,这一次嘉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