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是毫无利益关系的人,湛衾墨是断然眼皮子都懒得动一动的。
&esp;&esp;“只是刚才说起对濒危族群的了解程度,湛教授为何要那么一说?”舒教授忽然问。
&esp;&esp;他看了看周围,声音再放低几个度,“那人不过是医学委员会的会长,随便扯一个借口糊弄他就行了,可别把自己搭进去。毕竟如今研讨会也成了一帮二流子记者捕风捉影的地方。”
&esp;&esp;湛衾墨淡淡笑道,似乎不以为意,“我只是实话实说。”
&esp;&esp;“原来湛教授已经有意中人,希望到时候能喝到湛教授的喜酒。”舒教授倒也爽快,接下了话,“我早就该发现的,您戴的是订婚戒指,是已经办完了订婚仪式么?”
&esp;&esp;时渊序抬了眼,看到对方的手上的确戴了戒指。
&esp;&esp;那悬起的心忽而沉了一沉。
&esp;&esp;仿佛确凿的是一个事实:对方早已在这七年成家立业,还订了婚。
&esp;&esp;如今湛衾墨三十三岁,他二十一岁,对方做过他的监护人,做过他的家长,曾经还把他扛过肩头,此时对方就算转身抱着两个能打酱油的孩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esp;&esp;他理应坦然接受,事实也该如此,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七年更足够改变一人。
&esp;&esp;……只是对方说的是濒危族群。
&esp;&esp;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中,又有谁是男人的爱人?
&esp;&esp;时渊序缓过心神,算了,他甚至从未向对方坦陈身份,不过是为了自保暂留做对方的宠物。
&esp;&esp;对方有自己的生活,与他又有何关?
&esp;&esp;在男人揽在怀里的小绒球,忽而安静得很,全身上下紧绷着,后肢更是撑着对方手臂,似在与对方保持距离。
&esp;&esp;“订婚仪式?我倒不注重仪式。毕竟看上的,注定是我的。”
&esp;&esp;“也是,湛教授一表人才,看重谁不都是手到擒来?”舒教授笑着迎合道。
&esp;&esp;……这种霸道逻辑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esp;&esp;一瞬间时渊序都感觉自己眼中的湛衾墨有些陌生了,从刚才直截了当地在公众场合说起自己的爱人,再到如今简单粗暴地这么开口——那个人,看起来还真的是很重要啊?
&esp;&esp;时渊序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些窒闷,此时湛衾墨忽然开口,“等会研讨会后的晚会我就不参加了,舒教授,我先告辞。”
&esp;&esp;——
&esp;&esp;此时湛衾墨高挺修长的身影跨上轿车,生生地揽着他上了驾驶座。
&esp;&esp;但这一次,小绒球时渊序却被强行摁坐在对方的大腿上,没能如愿坐在副驾驶位。
&esp;&esp;小绒球又惊又怒,回头瞥了湛衾墨一眼。
&esp;&esp;一副“崽种,还不放我下来”的模样。
&esp;&esp;“你身形太小,安全带只会勒坏你的小身板。”他的主人淡淡道,“而光坐着,车一急刹你就会弹射出去,要不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