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尝试自己係上散开的衣扣,奈何手指仍因先前的过度紧绷和当下的情绪而微微发抖,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陆明燼见状,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凑上前想代劳。可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白若年啪地一声不輕不重地拍开了。
&esp;&esp;小白貓警惕地拽着毯子边缘,又往后挪了挪,彻底将自己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只留一双氤氲着水汽的蓝眼睛,满是控诉地瞪着他。
&esp;&esp;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让陆明烬给他系扣子,就等着被扒干净吧。
&esp;&esp;陆明烬看着那毯子下隐约勾勒出的单薄肩膀和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轮廓,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他放软了声音,带着点诱哄的意味:“再来一次吧宝宝,我真的需要你的信息素。”
&esp;&esp;“你少来。”白若年盯着他,说话还带着点被欺负狠了的糯音,“刚才是紧急情况,我没说我原谅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去醫院。”
&esp;&esp;他边说还抽噎了一下。
&esp;&esp;不知道是难过哭的余韵还是被草哭的余韵。
&esp;&esp;小貓俨然已经有了主理人的架势和气场,义正言辞,不假辞色,毫无商量余地,陆明烬几次三番或明或暗地示意伤口疼,要親親,都被白若年硬着心肠驳回了。
&esp;&esp;“我我已经不是容易被骗的猫了我知道亲亲伤口也会疼。”白若年从祁既珩的副艦找到了止痛药,一伸爪,“你吃这个比我亲亲管用。”
&esp;&esp;祁既珩这副艦比他的脸还干净,什么也没有,只有点止痛药,还派上用场了。
&esp;&esp;陆明烬此刻的表情有点难看,默默把那颗药塞到嘴里,嘎巴嘎巴嚼了。
&esp;&esp;軍部总部专用停机坪,灯火通明。一早接到紧急通知在此等候的一干軍部高级将领,以及连担架都准备了好几副的顶尖醫疗团队,终于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等来了他们少将和少将夫人。
&esp;&esp;比他们预料的情况要好,陆少将没缺胳膊断腿,迈开长腿从星舰上下来,看起来并未伤及根本,至少不需要担架。
&esp;&esp;反而是他的小夫人,整个人被一条灰色的军用毯子裹得像个蚕蛹,只露出一张精致却毫无血色的小脸,脚步虚浮,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舱门旁的扶手,指尖泛白。
&esp;&esp;陆明烬極其自然地转过身,在小oga的低声惊呼中,小心地俯身,一手托住他的腿弯,一手稳稳扶住他的后背,将人从星舰上抱了下来。
&esp;&esp;等候的几位师团长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或抬头研究天花板的结构,或低头审视自己的军靴鞋尖。医护团队看着手中多余的空担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esp;&esp;白若年此刻已经羞得浑身都快烧起来,整张脸死死埋在陆明烬沾着硝烟与血气的颈窝里,呼吸间全是那令人安心又腿软的熟悉气息,彻底当起了鸵鸟。只是在被抱着转身离开前,他终于忍不住,啊呜一口,隔着破损的军装布料,在陆明烬线条硬朗的肩膀上留下一个不輕不重的牙印,聊作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