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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是恶心(揉奶)(2 / 3)

&esp;喻纯阳来回踱步半天,困惑地远望:“说不出来,你一说话我就晕,犯浑的我见过,但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esp;&esp;“别突然用这招公式套我,你也俗……”向莺语拿开男人的香腕子,“捂我嘴干嘛,我不好这口。”

&esp;&esp;“啪叽”她眼睛又被捂上了,远处救护车由远及近叫得跟奔丧似的,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喊狗嚷,把喻纯阳的声音衬得格外不廉价:“没夸你,我是说你格外复杂,复杂在你尤其夹枪带棒外挑里撅先打脸再扑粉里外不是人。”

&esp;&esp;“我其实是个特简单的人,简单到无聊,你非要觉得复杂是你的事,不是我的。”她接起兜里的电话,是叫的车到了。

&esp;&esp;“路口出车祸了,往南走走,正好能迎上,哎哎对的,我们俩人。”

&esp;&esp;向莺语钻进网约车之前瞟了眼血泊里的摩托与货车。

&esp;&esp;又死一个,她想,跟游戏里人倒下没什么区别,就是没法复活,也不能捡装备。不过话说回来,夜骑活着的时候又能掉出什么好装备呢?

&esp;&esp;车门“砰”地关上。

&esp;&esp;“你挺绅士啊。”

&esp;&esp;“我听不得谁谁死,怕你看见那惨景又胡说些骇人听闻的。”

&esp;&esp;“我也没听谁长生不老万岁万岁万万岁,生老病死才是天底下的唯一的真相,瞧给你惯的。”

&esp;&esp;男人看了一眼司机,靠着车窗不再言语。

&esp;&esp;在他眼里向莺语有刷不完的手机接不完的电话。

&esp;&esp;“你们非专门找同一天来关爱我吗?”她肩膀夹着手机飞快地在满当当包里翻耳机,“别担心,我今天已经搞到一半的满月酒。”

&esp;&esp;方佳丽彬彬有礼地笑了:“我知道,我就是警方派来劝你自首的,大家都知道你今天抢银行的事了。”

&esp;&esp;“是吗?怎么才通知到本人。”

&esp;&esp;“我想去燕平找你玩。”

&esp;&esp;“重点在燕平还是我?刘涧凌在燕平我在笠泽。”

&esp;&esp;“那更棒了,两年没见你我很想你,”方佳丽突然哽咽,死了老公似的,旁边那个叫老公的男人吓得够呛,一个劲儿问怎么了怎么了,她一概不理,“你到笠泽了也没想找我吗,多久没联系我了,小鹦鹉你还把我当朋友么。”

&esp;&esp;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esp;&esp;“……操。”

&esp;&esp;那字很轻,不是真骂,方佳丽却呜呜嚎起来,说对不起,说她恨自己变得平庸矫情又无聊:“所以你觉得我也特没劲了?”

&esp;&esp;“你怀了,这正常,”女人停顿了一下,像在组织语言,这对于她来说很少见,“我见你们很羞愧不行吗?一个都不想见。就刘涧凌吧,一尊丰碑,参军创业又就业,结婚离婚又复婚,怀孕流产再二胎,房贷车贷做慈善献血纳税买国债,有利于伟大复兴的事她一件不落地全干了,毛惊蝶和你也不甘人后,只有我对不起国家栽培,和你们吃饭我都要晕眩,恨不得以撸串的姿势引颈自戮。”

&esp;&esp;“意思是我们不是一路人了?走散了?这太恶毒了。”

&esp;&esp;“伟大往往出于平凡。”方佳丽老公插嘴。

&esp;&esp;“自戮你也不是霸王,你纯王八,我真受伤了向莺语。”

&esp;&esp;女人的声音已经恢复了镇定:“行,我现在就过去给你一刀,还住玲珑湾壹号吗。”

&esp;&esp;方佳丽以手抚膺如蒙大赦地坐而长笑。熟悉的行动力,绝对务实,还是那个狠角色嘛,没变,谁说她变了。

&esp;&esp;“我打电话绝不是为了编排你跑来跑去的。”

&esp;&esp;“那您这是。”

&esp;&esp;“你还不懂吗?我担心你,生活需要仪式感,人和人的关系也是。”

&esp;&esp;她老公又插一句:“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esp;&esp;挂了电话,向莺语安静了一阵,对喻纯阳吐槽:“靠,这对白痴太有破坏力了。”

&esp;&esp;喻纯阳又看了一眼司机,说:“现在人人都有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esp;&esp;“你美若天仙的同时竟然这么有深度,还要人怎么活,”向莺语托脸凝视他,手机也不玩了,“笑一个吧,我不活了。”

&esp;&esp;男人配合地嫣然假笑。

&esp;&esp;到地方向莺语马仔似的地把他请下车,一进门,她变了脸,恫吓道:“记得吃药,不能偷懒——我还是盯着你吃吧。”

&esp;&esp;“随便。”喻纯阳上二楼,从冰箱里递出一瓶矿泉水。

&esp;&esp;“我只喝热水,你快找药吃。”

&esp;&esp;“药不在这,我不住这,这是个画累了临时躺一躺的地方。”

&esp;&esp;“完蛋,送错了,”向莺语立刻转身,催促他下楼梯,“走,再出发,好药不怕晚好死不赶早。”

&esp;&esp;他问:“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esp;&esp;“你是个艺术家。”

&esp;&esp;“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esp;&esp;艺术家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女人有些预料,也准备了些说辞,口试开始,被抽到的学生老实背诵:“你是那种妖精一样幽深神秘的人。风云变幻到你这儿都水波不兴,你早熟,敏锐,对人类血肉上的一切有直觉的理解,但绝不是那种小心翼翼凄恻的玩偶,任何撩逗一旦变味变得狎邪不尊重,你就立刻感觉出来,不是说你就立刻形于色,你有自己的一套表情姿态与视听语言,摆出来再蠢的人也知道玩砸了。你从不屑执拗他人,也不屑使他人难堪,你能说能笑也很可爱,在人多的场合唱和自如雅俗共赏,没有那种小家子气忸怩作态的自爱自怜。同未琢的天真不同的是,你的热闹,有分寸;你的矜贵,有重量。当你垂下眼皮时,哪怕将你拥入怀中乃至拆吃殆尽我也会感到你异常透明与我隔岸观火。”她发挥得不错,最后一句尤为用力。

&esp;&esp;“听上去不像艺术家,像末代名妓。”

&esp;&esp;“本来就是相通的。”

&esp;&esp;“你并不了解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向莺语仰头望天花板,喻纯阳的一切都写在上面。

&esp;&esp;“你愿意和我说的都可以告诉我。”她微笑,豁出去了。

&esp;&esp;于是,这傻子就真不客气了。从他出生开始,跨越到十一点半,也跨越了四分之一世纪。

&esp;&esp;向莺语显然对其中那个大伯母的存在更愤懑:“这种瘪三我见多了,他暗示你他杀过人你也别信。”

&esp;&esp;“他是最不重要的人物,我以为你会说你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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