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兰馨着急忙慌叫人去叫大夫。
&esp;&esp;那一次永璂的屁股差点被打烂。知道自已闯祸的永璂也不敢反驳,乖乖认罚。
&esp;&esp;但永璂明显是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esp;&esp;后来和曦和晴儿的婚礼,永璂都进行了“努力”的祝福。
&esp;&esp;只能说其中受其害最小的就是和曦了。
&esp;&esp;永璂对和曦总是没来由的尊敬,哪怕他最亲的也是和曦。
&esp;&esp;他记得小时候在他孤单的时候是和曦陪着他,在他难过的时候是和曦陪着他,在他迷茫的时候同样是和曦开导他。
&esp;&esp;可以说,和曦在永璂这里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esp;&esp;所以和曦的婚礼,永璂不敢造次,但心里实在难过,就浅浅的捣蛋了一下,然后乖乖的离开了。
&esp;&esp;所以这三个倒霉蛋中,托和曦的鸿福,福康安受到的心灵的伤害是最小的。
&esp;&esp;提起先前他们兄弟俩做的那些荒唐事就有说不完的话。
&esp;&esp;转眼间他们都要各自成家了。当年的小胖墩和瘦豆芽也都长大了。
&esp;&esp;“哥,明天你要如何应对?”永璟的性格虽然温文尔雅,但偶尔也有促狭的一面。
&esp;&esp;自然免不了调侃永璂。
&esp;&esp;永璂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永璟,真是没有兄弟爱了。
&esp;&esp;不过他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哈哈珠子这几日的酒量都开始练上了,主打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做好万全之策了。
&esp;&esp;因着明日永璂要迎亲他们也没喝太多,只是微醺罢了。
&esp;&esp;喝酒过后总是放开些的。
&esp;&esp;永璂眼神迷蒙地看着远方。
&esp;&esp;“永璟,我其实…我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做好。”
&esp;&esp;说实在的,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已矫情,但越是掌权者就越要心怀天下。
&esp;&esp;有时候他觉得自已何德何能呢?天下人掌握在他的手上,甚至自已的一念之差就有可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esp;&esp;但他不能退缩。
&esp;&esp;身为中宫嫡子,如果他不能登上皇位,那么无论下一任皇帝是谁,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esp;&esp;包括他身后支持他的这些势力。
&esp;&esp;乾隆的态度挺明确的,也没有想法效仿清圣祖养蛊的打算。
&esp;&esp;“哥,你很好。”永璟认真地说,他是真的觉得永璂很好。
&esp;&esp;不是要安慰他才这么说的。
&esp;&esp;永璂的骨子里有一股韧劲,想要做什么都会认真且执着的去做。
&esp;&esp;否则乾隆也不会仅仅因为永璂的身份而选他。
&esp;&esp;但永璂似乎对自已缺乏自信,对于自已未来的责任总是感到惶恐。
&esp;&esp;永璟能够明白永璂的想法。
&esp;&esp;“哈哈,不说这些了,来!喝酒。”永璂亲自斟满一杯酒,遥敬明月。
&esp;&esp;很多时候他要逼着自已成长,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esp;&esp;他会用尽全力保护他爱和爱他的人。
&esp;&esp;永璟也把酒杯朝着月亮的方向敬了一下。
&esp;&esp;“走吧,歇息吧。”
&esp;&esp;“嗯…”
&esp;&esp;庭院中陷入了一片寂静,就连月亮也似乎害羞地藏进了深深的云层里,不见了踪迹。
&esp;&esp;第284章
&esp;&esp;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esp;&esp;钮钴禄齐佳给钮钴禄云舒的嫁妆可谓是下了血本了。十里红妆不外如是。
&esp;&esp;钮钴禄昭澜还担心地看着马佳氏,生怕她会不高兴。
&esp;&esp;万幸的是,马佳氏全程都笑脸相迎,没有一点黑脸的意思。
&esp;&esp;钮钴禄云舒坐在闺房等着人来接。
&esp;&esp;因为她没有哥哥,所以背她的是同族的一个堂哥,准确的说是钮钴禄齐佳的侄子。
&esp;&esp;钮钴禄云舒紧张地摩挲着手里的苹果,悄悄地深呼吸。
&esp;&esp;额娘,您看到了,今天女儿要出嫁了,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感谢您给予我生命。
&esp;&esp;听到外面越来越大的声音,钮钴禄云舒不由得愈发紧张。
&esp;&esp;“云舒?”
&esp;&esp;“请进。”
&esp;&esp;马佳氏走了进来。
&esp;&esp;钮钴禄云舒知道是马佳氏,不知怎的,有她在,自已的心里反倒踏实一些。
&esp;&esp;“你不必紧张,该做的不该做的,先前我都让嬷嬷告诉过你了。”马佳氏看到钮钴禄云舒的手指紧紧地捏住苹果,手指都有些发白了。
&esp;&esp;心里便了然了。
&esp;&esp;这也是正常的。马佳氏不甚熟练地安慰着钮钴禄云舒。
&esp;&esp;钮钴禄云舒深吸了口气,微微点点头。
&esp;&esp;“我省得。”
&esp;&esp;马佳氏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相比较单纯无知的钮钴禄昭澜,钮钴禄云舒做事一向妥帖。
&esp;&esp;外面热闹得紧,她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喜房内钮钴禄云舒必然紧张。
&esp;&esp;这才进来陪着,或许能消减不少。
&esp;&esp;果不其然,钮钴禄云舒知道有马佳氏在里头陪着自已,心里上也就宽心了不少。
&esp;&esp;“行了,我该走了。”马佳氏瞧见吉时快到了,她也该出去张罗了,“云舒,我的女儿,祝你幸福。”
&esp;&esp;马佳氏顿了一顿,还是说了。
&esp;&esp;钮钴禄云舒一愣,那是头一回听见马佳氏叫她女儿。
&esp;&esp;马佳氏不习惯煽情,说完后便很快离开了。
&esp;&esp;她们这对没有血缘的母女却能彼此心照不宣也算是一种缘分。
&esp;&esp;古代的婚礼流程本就繁杂,更何况是皇家。
&esp;&esp;一套流程走下来,人都没半条命去了。
&esp;&esp;饶是钮钴禄云舒先前有练习,这会儿也是累得够呛。
&esp;&esp;再加上永璂还没有掀盖头,她实在饿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