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来啦!“姜尤大人,厌迟大人的朋友真多呢!”
&esp;&esp;张淑慧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反手熟练地将两把杀猪刀别到腰间。
&esp;&esp;笑得一脸无害。
&esp;&esp;全然忘记她拿着杀猪刀捅人的凶狠。
&esp;&esp;正在此时,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
&esp;&esp;“现……现在相信……我们……吧……救……救命……”
&esp;&esp;姜尤转头看去。
&esp;&esp;食人树的牢笼已经缩小了一半。
&esp;&esp;谷家兄妹在里面都被挤变形了身体四肢紧紧贴在一起,感觉骨头都快被勒断。
&esp;&esp;姜尤连忙挥挥手,“阿青,快停手!”
&esp;&esp;话音刚落,食人树立刻松懈了藤蔓。
&esp;&esp;谷明曦只感觉藤蔓一松,顿时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esp;&esp;就在刚才,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压出来了。
&esp;&esp;透过牢笼的孔洞看去,姜尤那张白得瘆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esp;&esp;“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们了。你们……不会生气吧?”
&esp;&esp;谷明曦心里一哆嗦。
&esp;&esp;赶紧和谷明渊抱在一起,猛摇头。
&esp;&esp;“不,不会!”
&esp;&esp;谷明曦声音里透着哭腔。
&esp;&esp;她确定了,姜尤就是个疯子1
&esp;&esp;彻头彻尾的疯子!
&esp;&esp;不对,应该是在说,这几个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esp;&esp;那个红毛每天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不是毒蜘蛛就是各种毒虫,就连交的朋友都是精神病!
&esp;&esp;这个看似呆萌的四眼妹上一秒抓着杀猪刀就砍人,不问缘由,不听辩解,没有一点罪恶感!
&esp;&esp;下一秒,又变回一脸无害的狗腿子。
&esp;&esp;姜尤虽然看起来很正常。
&esp;&esp;但其实最不正常的人就是她!
&esp;&esp;毕竟能控制一群疯子的人,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esp;&esp;谷明曦现在甚至怀疑,他们究竟能不能够活到白龙基地救兵前来的时候了。
&esp;&esp;毕竟抓了他们快十天了。
&esp;&esp;姜尤就是那天问了一下话,随后就将他们当成灯笼挂在树上。
&esp;&esp;丝毫没有试图联系白龙基地用他们换取利益的行为举措。
&esp;&esp;几乎不屌他们!
&esp;&esp;该不会,她根本没想着什么交换利益,就是单纯的想要折磨他们吧?
&esp;&esp;想到这里,谷明曦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esp;&esp;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esp;&esp;再看向姜尤的时候,觉得那张笑脸充满了阴间氛围。
&esp;&esp;吓得她赶紧将脑袋埋进破棉被里。
&esp;&esp;谷明渊叫了好几声,她才敢冒出头来。
&esp;&esp;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基地那边赶快收到蜂鸟的信息才好。
&esp;&esp;以蜂鸟的速度,三天,应该可以到达基地。
&esp;&esp;谷明曦呆呆的望着天空,眼里有些恍惚。
&esp;&esp;这个冬天真冷啊,她以前,一直嫌弃家里的蚕丝被不够柔软。
&esp;&esp;嫌弃厨房的饭不好吃。
&esp;&esp;嫌弃地毯不够暖和。
&esp;&esp;然而现在,除了四面透风的牢笼,她一无所有。
&esp;&esp;而此时。
&esp;&esp;她心心念念的蜂鸟正在鸟笼里吸食了毒雾,跟着音乐在跳蹦恰恰。
&esp;&esp;十分嗨皮。
&esp;&esp;另一边。
&esp;&esp;红维医院。
&esp;&esp;土豆男垂死一般躺在床上,脸色比几日前更加苍白。
&esp;&esp;眼里全都是红血丝,嘴巴干裂起皮。
&esp;&esp;他呆呆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窗户和门斗大敞开的病房里,刮着呼呼冷风。
&esp;&esp;他猛地咳嗽几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嘴唇。
&esp;&esp;毛发旺盛的国字脸将军赶紧用黑乎乎的床单擦拭了一下他嘴边溢出来的血。
&esp;&esp;阴森森的老头儿在旁边抹眼泪。
&esp;&esp;“陛下,您就放心去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公主殿下的。”
&esp;&esp;土豆南吃力的转动着脑袋。
&esp;&esp;“寡人……已经预感到大限将至,恐怕活不过今晚了。你们以后,要好好辅佐公主,保护百姓啊……”
&esp;&esp;他每天都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esp;&esp;可是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却仍旧还吊着一口气。
&esp;&esp;老头儿眼泪都流干了,可是土豆男的最后一口气,还没断。
&esp;&esp;“公主啊……寡人放心不下公主啊……”
&esp;&esp;他气若游丝的念叨着,最后一个字落下。
&esp;&esp;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了,眼睛渐渐失去光芒。
&esp;&esp;双目缓缓闭合。
&esp;&esp;两人都明白,陛下这是真的要驾崩了。
&esp;&esp;这回不是装的。
&esp;&esp;“父皇!我回来了!”
&esp;&esp;“红红国师也来啦!!”
&esp;&esp;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esp;&esp;蹭!
&esp;&esp;原本差一点就闭上眼的土豆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双眼睛瞪的比同龄还大。
&esp;&esp;“寡人的国师?”
&esp;&esp;一抹红色刚刚掠过门槛。
&esp;&esp;他就连滚带爬的冲过去,猛地抱住厌迟大腿!
&esp;&esp;闭上眼睛就开始嗷嗷叫。
&esp;&esp;号丧似的。
&esp;&esp;“国师啊!!寡人的国师啊!寡人差一点就要与你天人永隔了啊!!”
&esp;&esp;“国师,为什么总不来?那年杏花微雨,终究是错付了吗……”
&esp;&esp;“寡人想你,不见你最后一眼,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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