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只剩下他的悲鸣。
&esp;&esp;我把她当成昀昀的影子，十年来都在骗自己。
&esp;&esp;现在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还能怎么办…？
&esp;&esp;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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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回到房间，走向酒柜拿出一隻威士忌，坐在沙发上喝着。
&esp;&esp;思绪依旧复杂，但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理清这些事情。
&esp;&esp;酒一口一口的灌着，盼望酒精赶快进入血液，让我脱离这个世界。
&esp;&esp;会议室的方向传来了争吵声，我已无心理会，拿出手机，点开相簿看到那些合照，眉头紧锁。
&esp;&esp;他会是个好爸爸。
&esp;&esp;也会是个好丈夫。
&esp;&esp;我对苍兰既羡慕又嫉妒。
&esp;&esp;但又如何？
&esp;&esp;十年前他将她带回来后，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疼爱落在她身上。
&esp;&esp;纵使我再难过，我也从没说出口。
&esp;&esp;要是我说了，会不一样吗？
&esp;&esp;这个想法浮现，我恶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esp;&esp;「顾昀，别傻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我自言自语道。红印烧着我的脸颊，提醒着我—他是她的。
&esp;&esp;会议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一片寂静。我将手里的酒饮尽。起身走向酒柜又开了一瓶。此时敲门声响起。我顿了顿，缓缓走向门口。
&esp;&esp;「昀。」房门打开，是楚潠。
&esp;&esp;他着我的脸，表情写满担忧：「你这是怎么了？」他眉头紧皱，小心翼翼的抚上我的右脸，眼里尽是心疼：「是不是他又让你难受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怒意。
&esp;&esp;我侧身让他进入房间，随手关上了门，坐回沙发上，沉默不语。
&esp;&esp;他看着我手上的威士忌，再看向桌上已经空了的瓶子：「昀，你喝了多少？」
&esp;&esp;他坐在我身边，伸手想接过我手上的酒，动作温柔的像在对待易碎品。
&esp;&esp;刚才那个在会议室杀气腾腾的黑道首领，此时只是一个心疼深爱之人的男人。
&esp;&esp;「我刚才跟他摊牌了。」语气带着一丝满足，但更多的是担忧：「你不需要为了他伤害自己。」他看着我脸颊上的痕跡，怒火中烧，强压下想回会议室将秦渊碎尸万段的衝动。
&esp;&esp;要是这世界上，真有如果呢…？
&esp;&esp;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任由他将酒拿走。点起一根菸抽着。他看以后并没有阻止，而是自己也点起一根。
&esp;&esp;「昀昀，你知道吗？」他缓缓伸手搂着我的腰：「刚刚在会议室，他差点就对我开枪了。」他低沉的笑了：「但我一点都不后悔说出那些话，因为都是真的。」他深深吸了口菸，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但模糊不了他坚定的心。
&esp;&esp;「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心里只会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他弹了弹烟灰，看着我的眼神满是眷恋：「昀，那时我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一定会等你。」他掐熄菸蒂，整个人侧过身看着我。
&esp;&esp;我深深抽了口菸，并没有抬头看他。
&esp;&esp;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
&esp;&esp;的确…我心里不是没有他。
&esp;&esp;而如今，苍兰怀孕。
&esp;&esp;或许我该…
&esp;&esp;想到这，我缓缓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esp;&esp;…我真的能放下秦渊吗？
&esp;&esp;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双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esp;&esp;「昀…」
&esp;&esp;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esp;&esp;手轻抚上了我的脸颊：「这么多年，我从未强迫过你任何事情。就算现在，我也不会。」
&esp;&esp;他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眼神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馀生证明。」他放下酒，玻璃声清脆响亮。
&esp;&esp;「我会证明你值得被真正的爱着，而不是成为谁的替代品。」
&esp;&esp;这赤裸裸告白让我瞬间愣了神，手上的菸即将燃尽我却毫不自知。
&esp;&esp;「昀，小心…」他伸手接过我的菸，掐熄在烟灰缸：「你这双手珍贵的手，烫到家不好了。地下世界里，论飞刀，没有人赢得了你这双手。」
&esp;&esp;我听到这，脑海浮现一个片段。
&esp;&esp;这飞刀技术，在秦渊嘴里，曾经只是一场表演。
&esp;&esp;而楚潠，却将这件事情看得如此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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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似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
&esp;&esp;「昀，你在想什么？」
&esp;&esp;他轻柔的搂着她，想要用怀抱减轻她的痛苦。
&esp;&esp;「你记得吗？去年的五月二十号，那天我上来找你，但你手头上&esp;有一个很急迫的委託，我就直接陪你去了。」他轻抚着她的发丝，眼神变得温柔而专注，像是在回忆什么重要的画面。
&esp;&esp;「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完美。准确、俐落、毫不犹豫。那是你独有的天赋，也是你的骄傲。」
&esp;&esp;他抚向那双可以精准控制飞刀的手。
&esp;&esp;「有些人只看到你的血腥，只看到你的技巧。却忽略了你的珍贵。」他试探性的与那隻手十指交扣：「但我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你。」他的手心冒着汗珠，心跳因为这个连结变的很快。却又担心下一秒会被松开。
&esp;&esp;「楚潠，谢谢你。」
&esp;&esp;她缓缓开口，手反握住了他的。
&esp;&esp;「昀昀…」他感受到她的回应，心跳快的像要跳出胸腔。他缓缓俯身，额头贴着她的：「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额头相贴的距离让他能清楚感受到她的鼻息。他的呼吸变得不规律，黑眸中包含着多年来压抑的情感。
&esp;&esp;「我等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柔的划过那道红印。他能感觉到自己手心冒汗，却不敢松开，深怕这个美好会瞬间消失殆尽。
&esp;&esp;「不管秦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会用我的方式证明你的珍贵。」他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她的唇瓣：「我爱的就是你，我只爱你，我不需要任何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