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

&esp;&esp;他尝试过让意识无限扩张。

&esp;&esp;然而，没有尽头。

&esp;&esp;他尝试过让意识无限收缩。

&esp;&esp;然后，没有尽头。

&esp;&esp;这个地方不存在“空间大小”的概念。

&esp;&esp;陈诺经历过焦躁，害怕，担忧，愤怒，绝望，崩溃……

&esp;&esp;等等诸多情绪。

&esp;&esp;最后，当一切情绪归于平静后，他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越来越难以产生了。

&esp;&esp;这让他忽然想起了种子西德的那个说法：

&esp;&esp;当失去肉身后，没有了中枢系统，没有了各种内分泌或者激素后……

&esp;&esp;情绪这种东西，也就会慢慢不存在了。

&esp;&esp;陈诺觉得自己之前的情绪只是把“储存”在意识里的负面情绪释放掉了。

&esp;&esp;而如今，释放一空后，渐渐的，也就归于平静。

&esp;&esp;这种平静……

&esp;&esp;特么的，难道就是四大皆空么？

&esp;&esp;再这么下去，陈诺怀疑自己很快就要变成那种毫无思绪的一潭死水了。

&esp;&esp;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诺开始尝试自己和自己说话，用这种方式来维持自己意识的流转以及活跃程度。

&esp;&esp;“所以我死了么？”

&esp;&esp;“不，我没死。”

&esp;&esp;“那么我活着？”

&esp;&esp;“好像也不是。”

&esp;&esp;“一团意识么？”

&esp;&esp;“大概是的。”

&esp;&esp;“没有肉身的灵魂？这不就是变成了一个死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