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们这些跑船人得罪的起的人。
&esp;&esp;但眼下好言相劝不起作用,船把头咽了下口水,只能如实相告。
&esp;&esp;“凶煞?”
&esp;&esp;“诡异?!”
&esp;&esp;几个年轻人听到他口中的词。
&esp;&esp;先是相视一眼,随即忍不住一阵轻笑。
&esp;&esp;“船把头,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别说凶煞,就是白日撞了鬼神……”
&esp;&esp;“噫,别乱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哪是能随口胡言乱语的,万一得罪鬼神,我们这一船人怕是都要遭罪。”
&esp;&esp;见他们一脸不屑,言语中更是动辄鬼神。
&esp;&esp;顿时把船把头吓得不轻。
&esp;&esp;连连摆手打断道。
&esp;&esp;说话间,还不忘双手合十,闭着眼朝四周躬身祭拜。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就在一行人僵持不下时。
&esp;&esp;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sp;&esp;那声音一起,船把头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刚才还放恣随意的众人,一下变得鸦雀无声,低垂着头,神色间满是忐忑和不安。
&esp;&esp;他常年跑船,见识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esp;&esp;这会哪了还不明白。
&esp;&esp;能让他们有如此变化。
&esp;&esp;来人必然位高权重。
&esp;&esp;暗暗咽了下口水,船把头这才转过身,这才发现来人不止一位。
&esp;&esp;足足有六七人。
&esp;&esp;最前方一人,一身长衫,看上去像是个教书先生。
&esp;&esp;不过一举一动中透露出的气质。
&esp;&esp;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霸道。
&esp;&esp;“回……先生的话,前边就是兵书峡,我们船家有些禁忌,所以,想让各位先回船舱,等过了再上来。”
&esp;&esp;只看了一眼。
&esp;&esp;船把头就不敢多看,低声解释着。
&esp;&esp;不过,他话音才落,陈玉楼便笑道。
&esp;&esp;“兵书峡、瞿塘峡、巫山峡,皆有悬棺,船把头说的禁忌可是如此?”
&esp;&esp;“这……”
&esp;&esp;见他一口道破。
&esp;&esp;船把头当即愣住,一张脸上满是错愕。
&esp;&esp;“若是悬棺,船把头尽管放心,我们就看看,绝不会误了大事。”
&esp;&esp;三峡悬棺。
&esp;&esp;陈玉楼又岂会不知?
&esp;&esp;毕竟那可是观山一脉的发迹之处。
&esp;&esp;“这……那,那还请先生一定约束,等过棺材峡,千万不能放声喧哗,以免惊扰到了悬棺中的鬼神。”
&esp;&esp;船把头左右迟疑。
&esp;&esp;最终还是一咬牙答应下来。
&esp;&esp;一是这帮人来头不明。
&esp;&esp;另外他们又出手阔绰。
&esp;&esp;只是从酆都城包船抵达渝州,便足足给了二十块银洋。
&esp;&esp;放到往常,他一两年都未必能赚到这么多。
&esp;&esp;不管是山匪还是军阀,花了钱那就是财神爷。
&esp;&esp;“放心!”
&esp;&esp;陈玉楼点点头。
&esp;&esp;示意他尽管去开船。
&esp;&esp;等船把头一走,几个伙计以为闯了祸,低头垂眸大气都不敢喘。
&esp;&esp;“行了,没什么事。”
&esp;&esp;陈玉楼看的好笑,摆摆手道。
&esp;&esp;他们中不少都是生面孔,要么是近两年才上山,要么就是以往没能出头。
&esp;&esp;“多谢总把头。”
&esp;&esp;一听这话。
&esp;&esp;几个年轻人这才如释重负,跑到身后,再不敢乱说。
&esp;&esp;倒是跟随陈玉楼上来甲板的鹧鸪哨几人。
&esp;&esp;望向两侧崖壁之间若有所思。
&esp;&esp;没多大一会功夫。
&esp;&esp;等大船渡过激流险滩、礁石暗阵的幽暗峡谷,众人还在惊叹于长江天堑,转眼,阳光从前方绝壁上空照来。
&esp;&esp;逆着光线。
&esp;&esp;一具又一具的棺椁,猛地闯入众人视线当中。
&esp;&esp;百丈悬崖上,那些棺椁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偏偏形如船只,四周云雾飘渺,看上去就像是漂浮在天河之间。
&esp;&esp;“天老爷,真是悬棺。”
&esp;&esp;“嘘……忘了刚才船把头怎么说的。”
&esp;&esp;“哦对,噤声。”
&esp;&esp;纵是甲板上众人,吃的就是死人饭,见过的棺材无数,但此刻亲眼见到这一幕,仍旧是被震撼的不轻。
&esp;&esp;即便是鹧鸪哨师兄妹三人。
&esp;&esp;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下葬方式。
&esp;&esp;洞葬、水葬、火葬,甚至天葬,他们都觉得不足为奇。
&esp;&esp;但那些棺材,位置矮的也离江面几十米,高的甚至超过三百米。
&esp;&esp;一时间,他们甚至猜不到是如何搁置上去。
&esp;&esp;“等等……”
&esp;&esp;鹧鸪哨皱着眉头。
&esp;&esp;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esp;&esp;下意识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陈玉楼。
&esp;&esp;“陈兄,这难道就是观山一脉,寻天书异器的棺材峡?”
&esp;&esp;虽然当年搬山道人,并未如摸金发丘以及卸岭三派那般,被观山太保残害,但他也对那一脉之人没多少好感。
&esp;&esp;不过。
&esp;&esp;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esp;&esp;而且,他隐约记得陈玉楼曾提过一嘴。
&esp;&esp;“不错。”
&esp;&esp;“棺材峡往里,连接大宁河,旁边有一处古镇,名为青溪,千年之前封家就是此地豪族,借着悬棺中的异器,自此发迹。”
&esp;&esp;陈玉楼负着手,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