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王朝的兴衰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比谁的结局更惨。
&esp;&esp;“我没有做什么啊”胤祧想着来之前被叮嘱过,他到现在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esp;&esp;“因为这个时空存在着不同的力量啊!”老和尚叹气:“最后碰撞起来,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esp;&esp;“我是最强的吗?”胤祧问。
&esp;&esp;“那肯定”老和尚说。
&esp;&esp;“那就没什么”胤祧无所谓的摇着头:“只要他们打不过我就行。”
&esp;&esp;“这也不是打不打得过的事”老和尚的声音忽远忽近,附近又升起了白雾,胤祧眨眼的瞬间时空又变了。
&esp;&esp;“又回到皇宫了?”胤祧不解:“刚刚不还在镇国寺吗?”
&esp;&esp;小心的跨过台阶,看见的就是,呃,年纪变点小了很多的哥哥,但是还能看出来。
&esp;&esp;哥哥?!
&esp;&esp;胤祧跑过去,看着同样三头身的太子昂着下巴,矜贵的说:“孤要骑马。”
&esp;&esp;骑马,皇阿玛不让骑马的。
&esp;&esp;胤祧还没插嘴,旁边的奴才已经跪在地上弓着身献媚道:“太子爷快上来吧!”
&esp;&esp;旁边的太监抱着他“骑上了马”,小太子高兴极了,挥着手叫:“驾驾驾”
&esp;&esp;“什么啊,不是这样的”胤祧大喊。
&esp;&esp;之前在十阿哥那边也看见过奴才趴在地上给他骑马,胤祧也被拉着玩过。
&esp;&esp;后来有一次被太子和大阿哥他们发现了,那几个太监被狠狠收拾一顿,挨个被告诫谁再敢给阿哥爷玩这个,直接打二十大板。
&esp;&esp;胤祧也被太子抱着讲了好久的道理,说不能玩这个,要是想骑马,哥哥可以带你去马场骑。
&esp;&esp;结果呢?
&esp;&esp;胤祧气得脸蛋通红,伸手想去拽他,结果一伸手抓了一个空。
&esp;&esp;附近的人消失又出现,场景又变了。
&esp;&esp;觥筹交错的晚宴上,康熙举杯,剩下的人也跟着在举杯,大清前不久刚刚经历了地龙翻身,经历了太和殿被烧的场景,现在终于能缓口气,后出生的六阿哥让康熙心情畅快了不少。
&esp;&esp;太子眼神阴郁的看着那个被抱起来婴儿,恨恨的捏着碗筷。
&esp;&esp;旁边的奶嬷嬷耐心的哄着他。
&esp;&esp;胤祧看着又长大了一些的哥哥,看着他熟悉又迷茫,瘪着嘴想去拉他,却又抓了一个空。
&esp;&esp;等到太子回毓庆宫的时候,才开始发脾气,把周围一通东西砸个稀巴烂后才扑进床铺里哭。
&esp;&esp;奶嬷嬷心疼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谁能管的着万岁爷怎么想,偏偏赐了那么一个名字,偏偏一个孩子的满月宴办的跟太子不相上下。
&esp;&esp;“不哭不哭”胤祧走到哭泣的小太子身边想要抱住他,再次扑空的感觉让胤祧已经不会大喊大叫了。
&esp;&esp;额娘呢,皇额娘怎么还不来看哥哥?
&esp;&esp;“要是皇后娘娘在,那还有那起来狐媚子的事,咱们太子爷就是太仁慈了,还想着哥哥弟弟的,幸好老奴之前叮嘱了他,要不然早被别的人蛊惑了。”
&esp;&esp;“还是苏嬷嬷您有神算,早就料到这天,幸好提前准备了,看,太子爷这回信了。”
&esp;&esp;皇额娘不在了吗?胤祧有些无措的看着太子,又看着黑漆漆的房顶。
&esp;&esp;他明白要给他看的是什么了。
&esp;&esp;太子哥哥慢慢的从小太子长成大太子。
&esp;&esp;那个传说中堪比太子受宠的孩子死于各路势力之下,康熙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已经不会再悲伤了。
&esp;&esp;太子好像又开心又不开心,频繁出生的弟弟不断抢夺着康熙的注目,经验教训变多的情况下也是能够完美笑着恭祝皇阿玛又喜得麟儿。
&esp;&esp;胤祧等了许久的十一阿哥,也不再是小十一了,看着那个身体不好的孩子,扛了十来年终于扛不住的走了。
&esp;&esp;看着陌生的康熙,看着日渐沉默的太子,看着兄弟们之间的争斗。
&esp;&esp;大哥被扶起来了,兄弟之间第一个郡王,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esp;&esp;直郡王大格格被指婚的那天,太子大醉了一场,看着酒杯笑的眼泪都下来了:“大哥啊大哥,饶你机关算尽挣着要生孩子,看,你孩子年纪大了,要嫁人了啊,要嫁人了!”
&esp;&esp;直郡王府夜灯亮了一夜,第二天告了病假,大格格,二格格,三格格,最小的格格准许留在京城的时候,大阿哥两鬓的白发磕在了乾清宫门前冰冷的地面上。
&esp;&esp;“儿臣遵旨!”
&esp;&esp;江南的赋税一年比一年多,索额图递给东宫的钱一年比一年多。
&esp;&esp;终于,这把刀落下了。
&esp;&esp;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和太子的胡子老爷爷被饿死在了狱中,太子和康熙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esp;&esp;整个赫舍里家族好像无一幸免一样,常泰舅舅也死了呢!
&esp;&esp;太子好像不会哭也不会笑了,他已经当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太子了,这个位置像催命符一样,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想要这个位置,偏偏这个位置的人已经不想待了。
&esp;&esp;瞧,八贤王起来了,大将军王也长大了。
&esp;&esp;“哥哥”看着头发白了大半的太子,胤祧眼睛红红的,饶是太子看不见他也想叫哥哥。
&esp;&esp;“孤真的老了”太子自嘲:“都出现幻觉了,哥哥?哥哥?谁还把孤当哥哥啊,孤是他们的仇人,他们的眼中钉,他们的肉中刺!”
&esp;&esp;好像只有酒才能让他放下一切,读了三十多年的书,从可以拿笔的那一刻开始,战战兢兢多少年,知道的他是太子,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去考状元。
&esp;&esp;暴戾恣睢,荒诞,狼子野心,不肖子孙,史书的如何书写和他没有关系了,失败者是不配有资格的。
&esp;&esp;终于,最后的最后,当康熙说出“生而克母,不遵朕训”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esp;&esp;就像当初立太子那会,他被人扶着按在地上磕头,像十岁出阁读书那天,康熙拉着他的手接受百官的朝拜,像三征准格尔那样,康熙对他说为父已老,望汝能继承大统!
&esp;&esp;“儿臣遵旨!”
&esp;&esp;第56章 一伙的
&esp;&esp;胤祧一夜睡得都不安稳,奶嬷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