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黑袍翻涌着走出大殿,半晌,待到人快要消失在大殿之中时,才宛如小兽般受伤得喃喃出一声:“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esp;&esp;“唉——”
&esp;&esp;嬴政长叹,长叹,可再怎么叹息,也无法将那孩子给叹回来。
&esp;&esp;对不起,这三年来,扶苏一直挂在嘴边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esp;&esp;可惜应该收到这句话的人早已长眠,不论他再如何诉说都听不见了,而这份负罪感,则成了扶苏最深重的噩梦。
&esp;&esp;嬴政有时候也想开解、宽慰一下扶苏。
&esp;&esp;想说对不起什么呢,不就是当初感情上出了点问题吗。
&esp;&esp;其实这也是他的过错啊,当时,要是他早点看开,让两孩子各自再找新的对象,不要强行撮合他们在一起,不要强行逼迫着他们两人相处,是不是就不会闹出去战场那事儿了?
&esp;&esp;可惜,可惜,现在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esp;&esp;而如今,又三年了,都已经又三年了,扶苏却还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放下,何尝不能说是用情至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