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仙门美谈。

&esp;&esp;只见他在叶灼身前站定，眉目间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esp;&esp;叶灼认真打量他几息，身上气息变化，将灵力修为压制到与裴曦同等境界。

&esp;&esp;这也是剑修间论剑时约定俗成的规矩了，修为同等，更能试出剑法高低。

&esp;&esp;裴曦拔剑，声音清朗：“叶二宫主，请赐教。”

&esp;&esp;叶灼手中剑再度出鞘。

&esp;&esp;剑锋寒意再度涌现，此次并未动用灵力，但听场中兵刃带出呼啸风声，刹那已交手数十招。

&esp;&esp;然后裴曦的剑被击落在地。

&esp;&esp;叶灼收剑：“承让。”

&esp;&esp;裴曦看了看叶灼，又茫然地看向自己那把孤零零躺在地面的长剑，良久，嘴角颤了颤。

&esp;&esp;“我……你……”

&esp;&esp;那破碎的目光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像是不知道该对叶灼说些什么，又像是对剑道本身都产生了怀疑。

&esp;&esp;弟子们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师兄这副道心破碎的模样，终于明白了太上长老那悲痛的神色所从何来。

&esp;&esp;看完这一幕，太岳掌门痛苦地转过身去。

&esp;&esp;只有蒲玄珲长老看起来还维持着平静。

&esp;&esp;只听他礼数周全，不失体面问道：“叶小友接下来打算去何处？”

&esp;&esp;叶灼：“游仙谷。”

&esp;&esp;“呵呵，游仙谷的周老怪前些时日还传书与我，说在天地星斗间领悟了剑道真谛。听闻他的那个方姓小徒，进境亦是一日千里啊……”

&esp;&esp;叶灼若有所思，告别了蒲长老。

&esp;&esp;太岳宗上下如释重负。

&esp;&esp;如释重负之后，是连续数日的阴云密布。

&esp;&esp;大师兄裴曦从那天开始，每天搬一个蒲团坐在无极道场中央，双目无神地凝视地面上留下的剑痕，脸上表情似悲似喜，似哭似笑。还有弟子说，曾在深夜听见无极道场传来奇怪的笑声。

&esp;&esp;太上长老蒲玄珲，每天亦是面壁静坐，有弟子路过，总能听见深沉的叹气声。

&esp;&esp;掌门真人则每天背着手在无极道场和太上长老的静室之间走来走去，时而检视裴曦有无举剑自尽，时而探望太上长老是否走火入魔。

&esp;&esp;“掌门，那叶二宫主明年也会来吗？”

&esp;&esp;“他前年来了，去年来了，今年来了，你说呢？”

&esp;&esp;“掌门，叶二宫主为什么要这样呢？”

&esp;&esp;“据说，叶二宫主认为，做剑修应该看遍天下剑招。”

&esp;&esp;“那也不必每年看一次吧？”

&esp;&esp;“所以他每年都来逼出新的剑招。”

&esp;&esp;“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