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据说当年圣魔诞生，人间大难，修士们无力抵抗，上古妖兽也出来相助了一把。后来不知怎么妖性大发，不但反过来屠戮修士，还杀了整整一座城的百姓，为了不让他继续祸害苍生，大能们才联手将它封印在神山上。”

&esp;&esp;贺兰攸只听过妖兽屠城，却不知晓其中还有这般原委。

&esp;&esp;“为何书中没有记载？”

&esp;&esp;“吓人呗。”老者撇了撇嘴，“又是妖啊又是魔的，其中一个还没死，流传下来多影响凡人过日子。况且当年的幸存者本就不多，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死光了，除了我这个老不死，还有谁会记得呢？”

&esp;&esp;贺兰攸似笑非笑：“你这个老不死过得倒是舒坦。”

&esp;&esp;“一般一般，你别把我暴露了就行。”

&esp;&esp;“最后一个问题。”贺兰攸想了想，“你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弱点吗？”

&esp;&esp;“上古妖兽能有什么弱点？”老者唏嘘，“跟你的天生灵胎一样，人家也是天生的。如果真的有弱点，何至于现在都杀不死？”

&esp;&esp;贺兰攸回去了。

&esp;&esp;刚一踏进府门，家仆便过来恭敬告知：“小少爷，家主找您。”

&esp;&esp;这个时候找他……莫非计划有进展了？

&esp;&esp;贺兰攸懒散地应了一声，跟着家仆来到议事厅。

&esp;&esp;和前几次一样，厅堂内只有贺兰越一人，案上放着四盏热茶，想必那三个家主刚走不久。

&esp;&esp;“攸儿，过来坐。”贺兰越拍拍一旁的座椅。

&esp;&esp;“不用，有事直说。”贺兰攸直接拒绝。

&esp;&esp;“好罢。”贺兰越不在意地笑笑，“这几日，你有联系过那个孩子吗？”

&esp;&esp;贺兰攸不太喜欢他这个称呼。

&esp;&esp;好像他很关心姜蘅似的。

&esp;&esp;“没有。”贺兰攸简短地说，“她怕被妖兽发现。”

&esp;&esp;“谨慎点也好。”贺兰越面露思索，“不过，你能确定她还活着吗？”

&esp;&esp;贺兰攸神色不变：“我可以确定。”

&esp;&esp;这些日子，虽然他和姜蘅之间没有联系，但姜蘅每一次触碰镜子他都能有所感应。

&esp;&esp;镜子还在她身边。

&esp;&esp;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esp;&esp;“那就好。”贺兰越道，“目前我与三位家主已经确立了大致计划，不过进山的人选还没定。”

&esp;&esp;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贺兰攸。

&esp;&esp;“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esp;&esp;贺兰攸干脆利落道：“我去。”

&esp;&esp;贺兰越对于他的态度并没多少意外：“好。从明日起，你也一起来议事吧。”

&esp;&esp;积云山。

&esp;&esp;天色阴郁，细雨空濛。

&esp;&esp;竹楼内略显昏暗，温岐点亮案上的烛灯，拉着姜蘅退到软榻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