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并不明白。

&esp;&esp;他的血可以轻易摧毁凡人，想要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打通灵脉，必须严格控制摄入量，多一滴都不行。

&esp;&esp;他刚才t差点忘记这一点。

&esp;&esp;他很少、很少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esp;&esp;大概是因为……被她亲舔的感觉太好了。

&esp;&esp;好到他只想让这种状态持续，却忘了对姜蘅而言，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esp;&esp;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才是。

&esp;&esp;姜蘅的体温越来越高，温岐将她轻轻放到榻上，抬手覆上她发烫的脸颊。

&esp;&esp;“难受吗？”他轻声问道。

&esp;&esp;姜蘅摇摇头，又点点头，微醺的眼底透出迷茫。

&esp;&esp;她很难判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虽然全身都在发热，但并不痛苦，只是隐约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害得她昏昏沉沉，意识也愈发模糊。

&esp;&esp;“先睡吧。”

&esp;&esp;温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床边，安抚地握住姜蘅的手。

&esp;&esp;蛇尾再次爬上来，一点点缓慢轻柔地将她缠绕。凉滑的触感让她在昏沉中得到些许慰藉，她无意识地轻轻摩擦，让蛇尾与自己更加贴合。

&esp;&esp;温岐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esp;&esp;专注、深暗、长久。

&esp;&esp;不知疲倦。

&esp;&esp;次日。

&esp;&esp;姜蘅醒来的时候，头还是痛的。

&esp;&esp;那种灼烧感仍然停留在她体内，她撑起上半身，痛苦地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的天色依旧昏黑。

&esp;&esp;她睡了多久？

&esp;&esp;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整整一天？

&esp;&esp;她不确定，身体上的不适让她难以思考，她只能勉强倚靠在床边，仔细倾听门外的动静。

&esp;&esp;温岐好像不在。

&esp;&esp;可能又去捣鼓什么东西了。

&esp;&esp;姜蘅揉了揉太阳穴，将藏在衣服里兜的镜子翻出来。

&esp;&esp;她先敲了三下镜面，然后从左至右轻划一下，镜面微微闪烁，很快浮现出贺兰攸的模样。

&esp;&esp;他回应得也太快了。该不会是随身带着这面镜子吧？

&esp;&esp;姜蘅看着镜子里的贺兰攸，眉头拧成一团。

&esp;&esp;贺兰攸奇怪道：“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很难看。”

&esp;&esp;“我喝了温岐的血……”姜蘅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