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淮这时候求生欲很强地插讲一句:“无意冒犯,但有一说一,我那几个天天骂偶像不real的老弟,他们要是有你一半好看,巴不得去又唱又跳,毕竟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esp;&esp;“所以那句话说得好啊,一切都是最早的安排,我要真去复读或者不读,我林淮这辈子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思想觉悟上的飞跃是不是,马克思说过,铁是冷的,铁就是冷的,我们没必要为铁是冷的这个事实而伤心欲绝,而是问问自己,即然铁是冷的,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esp;&esp;宴若愚一脸问号:“马克思说过这句话?”
&esp;&esp;“所以你这是打算转型了?”姜诺抿了抿酒,笑着,眼里藏着什么琢磨不透的柔意,“我有看到一些人在你新歌下面留言,说不能想象出道曲是《差不多大学生》的人居然会玩喜剧说唱。”
&esp;&esp;林淮摆摆手:“那时候我还没去马院报道,我现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sideydna,每天快快乐乐赛神仙,开心就完事儿了。”
&esp;&esp;姜诺这次喝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盯着酒杯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挺好的。”
&esp;&esp;林淮和宴若愚都看向他,因为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esp;&esp;“我还以为做《差不多大学生》这样的歌你会更开心。”姜诺又喝了一口,丝毫没有醉意。
&esp;&esp;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没听说过林淮的名字,但都知道lzc的新成员是个“小梁真”,两人岁数差没到父子的程度,但梁真手把手带他进圈,把他当儿子教和养,林淮十八岁那年的正式出道曲《差不多大学生》也没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esp;&esp;原本以为他会和梁真一样走叙事风,但黑怕凉久了回暖后,他连做好几首喜剧说唱,也就是他说得“开心就完事儿”风格。
&esp;&esp;“但《差不多大学生》这种歌投入和说唱不成对比,还时刻有下架的风险。”一直嬉皮笑脸的林淮也会惆怅,那双眼像是能看到很远很过去的时刻与地方,“《梁州词》下架前那个晚上,梁真熬了一整夜截屏十多年前的评论,也再没在任何演出里唱过这首歌。”
&esp;&esp;林淮眨眨眼,眸前的那层雾很快清明,又懒散地靠上椅子靠背:“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是我唯一一首oldschool诶,我之后都是用trapbeat。”
&esp;&esp;“我也很少用oldschool的伴奏了,我喜欢尝试新的东西,新歌用了gri,要听吗?”宴若愚有些炫耀地挑挑眉,递给林淮一个耳机。姜诺为了让他们看手机更方便,主动让出宴若愚旁边的位置。
&esp;&esp;宴若愚原本只打算听这一首歌,但都提到gri了,林淮就想到risgsky新签的rapperdove,他的新专辑里也有好几首gri。
&esp;&esp;dove的留学经历和宴若愚相似,在一个很小的年纪就去了美国,虽然起了个名字叫鸽,但发歌速度一点都不鸽,逼格极高,歌词里没一个低俗字眼,《akeitbig》如果在美国设有海外赛区,那他的经纪人肯定会让在就读常青藤的他也去参加。
&esp;&esp;“那梁真会来当导师吗?”宴若愚问。
&esp;&esp;林淮沉溺于dove唱副歌时的音色,头都没抬:“不知道。”
&esp;&esp;宴若愚看出他心不在焉,将他耳机摘下来,贴着他耳朵问:“你是他儿子你会不知道?”
&esp;&esp;林淮吓了一跳,继而哭笑不得:“哥啊,你没发现我们不同姓吗。而且我今年19岁,梁真才32岁,他得多混账才能13岁就有小孩啊,我当然是他从垃圾桶边上捡来的。”
&esp;&esp;宴若愚无语:“你咋不说你是西瓜里蹦出来的。”
&esp;&esp;“反正就这个意思,我是他收养的。”林淮重新把耳机带上,听不厌dove的副歌,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些啥,“重启后不会有什么大咖老炮来参加,都是些年轻rapper,我们相聚就是一场缘,今天就由我做主,我第一你第二dove第三,就这么定——”
&esp;&esp;林淮的耳机又被宴若愚拿走了,没能听到高音部分,不免有些茫然:“老哥我知道你颜值即正义,但你肯定赢不了我,我从小到大写的检讨书都押韵。”
&esp;&esp;“行行行,你第一就你第一,反正你现在说了又不算,”宴若愚拍拍林淮的肩膀让他站起来方便自己出去,“先找人,姜诺不见了。”
&esp;&esp;第20章
&esp;&esp;林淮的淡定与宴若愚形成鲜明的对比:“老哥,打电话呀。”
&esp;&esp;宴若愚边拨号码边往外面走,迈了两步后扭头,见林淮还在听dove的歌,问:“他这么对你胃口,你怎么不联系他?”
&esp;&esp;“那也需要点契机啊,”林淮摸摸下巴,认真道,“他在国外用s,我s账号的关注人只有他。他要是哪天看到我的b站沙雕视频或者听歌,觉得挺有意思去搜我的名字,不搜不知道,一搜发现我早就关注了他,这缘分不就来了吗。”
&esp;&esp;“……行吧。”宴若愚万万没想到林淮这人还挺含蓄,没再说什么。他问服务生有没有见到一个长头发的哥哥,服务生指了指后门,说他去河边抽烟了。
&esp;&esp;宴若愚道谢,出后门后电话通了,但姜诺并没有下意识地“喂”一声,宴若愚见他没出声,也不说话,没走几步,就看到姜诺正坐在一座石桥的台阶上,桥上有月光和姜诺,桥下有水和宴若愚。
&esp;&esp;这石阶都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了,但宴若愚还是勉为其难地坐到姜诺左边。姜诺微微驼着背,侧过脑袋一眨不眨地与他相视,寒风在冬夜徐徐而来,吹荡起桥下的涟漪,只有眼眸水波不兴。
&esp;&esp;“你还真挺帅的。”良久,姜诺才淡淡地评价了这么一句。宴若愚笑,说他反射弧太长,都认识这么多天了,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esp;&esp;姜诺说:“我脸盲。”
&esp;&esp;宴若愚:“行吧,我知道了,不知鱼美姜noa。”
&esp;&esp;姜诺很轻地笑了一下,没和他贫,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esp;&es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宴若愚以美化室内环境为由,将姜诺的衣服全换成自己看中意的。他心细,把标签全剪了,姜诺问他多少钱,他就故作不稀罕地让姜诺别问,问就是打样不要钱。姜诺现在穿的也是“样衣”,褐黄色抓绒工装外套拉链拉到顶遮住一部分脖子,里面那件无帽藏蓝卫衣是即将于二月份巴黎时装周亮相的走秀款,官方都还没出图透呢,宴若愚就拿来给他穿了。
&esp;&esp;“姜诺。”
&esp;&esp;姜诺侧脸,已经很久没听宴若愚叫自己全名,宴若愚确实一脸正经,要替他做主似得:“我和林淮聊那么久没顾上你,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esp;&esp;“不是因为这个。”姜诺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