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进客厅，三个孩子就神秘兮兮地把王念扶到沙发正中间坐下，由施书文领头把一个花里胡哨的袋子送上。

&esp;&esp;“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esp;&esp;“我就祝妈妈永远这么年轻漂亮。”施宛捧着左脚的皮鞋送上。

&esp;&esp;而右脚当然是由施飞英最后放下：“我希望妈妈能永远喜欢我。”

&esp;&esp;“这不是祝福，祝福要说对妈好的话。”施宛提醒。

&esp;&esp;“那我就祝我永远喜欢妈妈。”施飞英迅速更改了祝福。

&esp;&esp;往年的生日都在腊月，大人们忙活地里的活和过年，几乎没怎么正儿八经给她过过生日。

&esp;&esp;结婚后王念都是用碗鸡蛋面打发自己，今年施向明非说条件好了，要好好给辛苦一年的爱人过过生日。

&esp;&esp;既然要过，王念决定就好好过一个，今天才会花几个小时烫了个头。

&esp;&esp;黑色牛皮丁字鞋，方形鞋跟，两个金色的圆形扣子为鞋子增色不少。

&esp;&esp;王念翻来覆去地把鞋子看了又看，满脸惊喜。

&esp;&esp;“真好看！”

&esp;&esp;“妈，你再看看衣服。”施宛催。

&esp;&esp;王念从袋子里拿出来却不是下午姐弟俩看中的那套，波点衬衣只适合夏天穿，冬天穿太冷。

&esp;&esp;白色翻领修身毛衣，还有条黑色呢子裤子。

&esp;&esp;“妈，外边穿那件红色大衣，肯定特别好看。”施宛说。

&esp;&esp;王念站起来，比划了下裤子长度，又试试鞋子大小，高兴得就像是个刚得新衣服的小姑娘。

&esp;&esp;“你进屋去试试。”施向明笑。

&esp;&esp;王念拿着裤子进屋试大小，屋门刚关上，施向明笑着的表情就立刻一变。

&esp;&esp;“衣服和鞋子是哪来的？”

&esp;&esp;“……”

&esp;&esp;“书文你来说。”

&esp;&esp;施书文就把早上在服装店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包括后来蒋凤帮忙参谋最终选中这套衣服也全部复述了遍。

&esp;&esp;“我以前有没有教过你们伸手向别人要东西？”

&esp;&esp;施向明声音只要冷淡下去，兄妹三人就立即觉得屁股一紧。

&esp;&esp;“没有。”施书文代替弟弟妹妹回答，其余两人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esp;&esp;“知道错在哪了吗？”

&esp;&esp;三人忙点头。

&esp;&esp;施向明翘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伸出，掌心朝上：“既然你们是想用零花钱买生日贺礼，那自然是要花钱的。”

&esp;&esp;三娃：“……”

&esp;&esp;但是除了交钱又能怎么办呢……零花钱没了还可以再攒，屁股开花晚上可没法睡觉。

&esp;&esp;三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又把零花钱掏了出来。

&esp;&esp;施向明接过，随意拉开柜子抽屉把钱放进去。

&esp;&esp;“明天我托人把买衣服的钱送去，咱们不能占人便宜。”施向明说，忽地见房间门响，又是瞬间变脸：“真好看。”